义。”君弈兴趣索然的模样。
没有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温向阳只得暂时作罢,接着说道:“推测这些确实没有意义,人情绪一上来总会随心所欲,做出难以诉说缘由的事来,真情流露,情有可原。”
“倒不是真情流露,只是顺势而为,顺便应某些人的需要。”君弈语气淡然,“况且,以我目前的处境,根本不可能随心所欲,也不存在什么情有可原。”
温向阳避开那双锋利如鹰隼的双眸,问了另一个问题:“殿下此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与人交恶?”
“为什么要问这个?”良久,君弈终于回答,流露出不解之色。
“太子殿下的饮食里出了问题,在场所有证据都指向殿下,若非殿下所为,那定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来殿下此前定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否则断然不会引起如此浩大的报复,能够如此下手,定然是身边的人,比如来自朋友的背叛。”温向阳轻声说着,话语间暗含机锋,一面捕捉着君弈的反应。
“我不可能有来自朋友的背叛。”君弈语气笃定。
这话太过肯定,以至于看惯背叛出卖的温向阳不由一惊:“殿下便是这样自信?”
“背叛的人就不能称作是朋友,从背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听得这话,君弈不由轻笑了一声,这突如其来的笑意令温向阳不知所措,他忍不住思索起自己方才的话来:“殿下,臣方才所说有何不妥?”
“没什么。”君弈如实说道,“我只是觉得意外,一个典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话语中的戏谑之意令温向阳皱起眉头:“什么话?”
君弈微微垂眸,缓缓道:“天牢,是依天子之意裁决天下之法,讲的就是秉公办法、事实说话。我原以为天牢的典狱自然会秉承这一宗旨,实在没有想到温典狱越过证据直接裁决,甚至说出毫无根据的论断来。”
面对这看似平静,实则充满攻击性的话语,温向阳忍不住分辩:“殿下怎知臣并无依据?”
君弈直视他的双眼,目光锋利逼人:“证据?”
“臣......”温向阳移开了目光,“臣现下确实没有证据。”
君弈接而发问:“既然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认为是我行事不端招来报复?”
温向阳沉吟说:“臣想着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好恶定有其缘由,于是臣认为殿下是所行有所不妥故而招致怨恨。”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没有这么重要,别人也不会把我看得这么重要。”君弈的话暗含深意,“有些人不待见我,未必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而是基于他们自身的需求,这一点你要分辨清楚。”
看着温向阳不解的神情,君弈不动声色说:“他们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发泄不满,以此慰藉错失的可能,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有人承担这份恨,我碰巧撞上了,机缘巧合之下,才生出这些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