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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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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衣服,苏戮的头发,脸颊也全都是水。

如锦缎的黑发丝丝缕缕贴上脸颊。

他的皮肤好白,像是山尖第一捧雪。

谢郁棠想起他被她刻意羞辱,被迫跪在武试场上捡她扔的剑。

雪该是高高在上的,不惹尘埃的,却为何坠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

苏戮的伞撑得恰到好处,那兜头泼来的水没有一丝一毫溅到她,可他自己却完完全全被暴露在外。

湿了个彻底。

从谢郁棠的角度看,他的长而密的睫毛像落雨的屋檐,忍不住便抬手去接那落下的水珠。

但他脸上戴着面具,原本该触到他面颊的她的指尖只是触到了面具,两个人都是一怔。

谢郁棠不动声色的收手:“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他立即驯顺地低头:“是属下的错。”

“你哪里有错了。”谢郁棠的声音很轻,“总是把你搞得这么狼狈的人,是我。”

她说的不单单是湿身一事。

苏戮握伞的手指轻轻摩挲一下伞柄,明明被碰到的是面具,面具下的脸颊却开始隐隐发烫。

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微微侧过脸,小心地将那柄素色纸伞收好,伞面上都是水,收伞的时候他手腕很克制的发力,没有让一滴水渐到谢郁棠身上。

谢郁棠的目光却看向他新湿透的袖口。

她费尽手段把蔺檀支走,又提前让怀瑾传书给苏戮,就是想在今晚见一见他。

她告诉自己,是因为白日里在武试场上将人折辱的太狠了,所以要见上这一面,确保他的忠诚。

但谢郁棠分明知道,自己心中的戾气和暴虐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诡异的有所平复。

人总是会为确定的东西感到心安。

而苏戮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给她这种确切的掌控感。

他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个呼吸,都在把自己驯顺地置于她的掌控之下。

于是她被很好地抚平了。

谢郁棠说:“你需要换身衣服。”

不能让她的侍卫为她挡水还要穿湿透的衣服。

可侍卫难得的犹疑起来:“……这里似乎,没有能换衣服的地方。”

的确。

能换衣服的地方都打样了,甚至连老板、裁缝、伙计都在这街上同家人一起赏灯游园,还开着的除了酒楼茶肆,就只有——

南风阁。

老鸨见多识广,就算眼前这位公子戴着面具,也一眼就能看出——尤物,顶尖的尤物。

而且对方衣衫尽湿,宽肩薄背线条尽显,尤其是那一截窄腰——

啪。

老鸨在心中给了自己一巴掌。

冷静。

我是老鸨,不是嫖客。

果然,阁中上下三层,在他踏门进来的一瞬间,尽数寂静。

如果目光有实质,这位衣衫尽湿的公子怕是早就被看成筛子了。

说是公子,其实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气质,像山尖上的第一捧雪,干净,凛冽,将熟未熟,让人想,用最下做的手段……弄脏。

“小美人,跟爷走,不管多少钱,爷都……”

一个满肚肥肠的大汉迫不及待地想揽这一抹雪色入怀,手还没碰到对方的腰,便痛呼着甩起了手。

四下微妙地一静。

这是什么地方,小倌馆。

身上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还装矜持。

挺辣。

四下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不长眼的东西,本……我的人,你也敢碰?”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尤物身旁还有一位年轻女子,那女子也戴着面纱,说着这话,伸手一揽,便轻而易举地将那大汉碰都碰不得的细腰揽入怀中。

老鸨连忙上前几步,赔着笑:“姑娘,咱们这里是小倌馆,您怕不是来错了地方?”

谢郁棠恍若未闻,径直往三楼走:“最好的厢房我包了,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还有,拿一套干净的男子衣服。”

谢郁棠这一搂,便搂出了四面八方的心思。

凭什么她搂得,爷就搂不得?

一个蠢蠢欲动的男人刚伸了个手,就惨叫着被卸了胳膊滚到在地。

四下又是一静。

那尤物还被戴面纱的姑娘搂在怀中,没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第一个男人他是留了情的,可再有不识趣的,他就不客气了。

一时间,纵然都觊觎这绝色,可无人再敢上前。

老鸨还欲再拦,尤物长手一伸,递了银子过来。

老鸨在接银子的间隙同对方对了一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来这里的不乏达官显贵,就算是她见过的京城最大的官,都没这随意的一瞥更让她胆战心惊。

“本来是想低调行事的……”谢郁棠在屋内榻上坐下,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轻轻啧了一声,似是有些烦恼,“到了哪儿都这么招人。”

方才的场面她不是没预料到,只是——有男人穿的衣服,有地方换衣服,并且现在还未打烊的——也就只有这“南风阁”了。

“还好这张脸给遮住了,不然更麻烦。”

谢郁棠朝他苏戮勾手,看着她的侍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膝盖很轻地触地,安静地在她面前跪坐下来。

她不满他坐的距离。

“近一点。”

苏戮抿了抿唇,斟酌着往前膝行了一点点,那距离跟没动差不多。

谢郁棠不快地眯眼。

“属下身上都是水,怕沾染了主——”

谢郁棠不等他说完,直接倾身,伸手一勾,手指稳稳卡上线条完美的下颌。

她之前还嫌这面具碍眼,不过现在——

“也对,这么好看的脸,不能让别人看了。”

苏戮在她触到自己的瞬间便噤了声,下巴被她掐在手里丝毫不敢动弹,只有垂下的长睫颤了颤:“……属下可以以后都带着面具。”

这话说的。

谢郁棠笑了。

他果然很懂得怎么满足她的掌控欲。

“那可不行,这么好看的脸遮住了,本宫看什么?再说了——”

谢郁棠一手固定住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去揭他的面具,享受那张完美的脸在自己手下一点点展露的感觉。

“本宫身边有这么好看的人,当然要拿出来炫耀。别人嫉妒本宫又奈何不了本宫,才最令人畅快。”

这算不上什么好话,少年却似并不介意,只垂着的长睫颤了几下。

谢郁棠将他的脸像物件儿一般把玩凝视,他也全都依他。

谢郁棠就喜欢这副样子,依照她的性格是一定要再逗弄几句的,但他今日表现实在太好,她不想太过恶劣。

矮桌上的轻薄罩衫叠得齐齐整整,是方才老鸨亲自送来的,说这是新做好的成衣,只洗过一次,未曾被人穿过。

谢郁棠手了手,从怀中掏出玉肌膏放在矮几上:“这东西你收着,日后有伤处就自己涂。”

但凡上了武试台,想毫发无损的下来是不可能的,就算武功强如苏戮,身上也必然是落了些伤的。

少年的目光在那瓶药上静静停了片刻,眼底的光晃了晃:“主人是……专为我带的药?”

“当然,巡防营的药哪比得上这个。”

谢郁棠笑了笑,便要起身到屏风后面,却被拉住衣袖。

苏戮的眼神很静,自下往上仰望着她,少年削薄的唇抿了抿,似是对要说的话有些羞涩:“……主人可要为我涂药?”

……

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见,但谢郁棠不得不感叹,这具身体的的确确有让南风阁三层楼的客人都见色起意的资本。

她指尖挑了些药膏,涂在他背上的伤处。

指下的肌肉很小幅度的颤抖一下。

“疼?”

“……不是。”

谢郁棠又去涂他腰上的淤青。

她指尖触碰上皮肤的瞬间,那一截窄腰几乎绷成一张满弓。

“伤得很重?”

“……不是。”

这下连嗓音都有点哑了。

谢郁棠想到从跑马地将这少年牵回来时,她给他涂药,他也是这样,碰一下就浑身紧绷,从脖子红到耳根。

应该是很敏感的身体。

怕痛,但不承认。

谢郁棠想,她的侍卫虽然不好意思承认怕痛,但在别的地方都很坦诚,她不需要再像上次那样故意摁在他的伤处迫他承认什么。

于是谢郁棠更加放轻了指尖的力道,甚至还很轻的往伤处吹气。

她自觉待他尽心尽力,涂完药膏,少年脸上的表情却看得她一怔。

他眼尾是红的,鼻尖是红的,原本削薄的唇硬是给他咬的快出了血,耳根和脖颈就更不用说,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薄汗,整个人就像是……像是刚刚跋涉了几千里的山川洪流。

“你……这么敏感的吗?”

谢郁棠瞧他半晌,竟有些讷讷。

这也太怕痛了吧。

她明明已经很轻了啊。

他这样子,又是在这种地方,让旁人看了怕不是要以为……

谢郁棠谨慎的举起双手:“这可是你让我涂的啊。”

大概是太令人难堪,一向礼数周全挑不出一丝错处的少年,干脆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胳膊里,声音很小:“与主人无关,是……属下的错。”

尾音还有些颤。

少年缓了一会,终于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过矮几上的衣服。

小倌的衣服到底是和寻常男子不同,腰细勾勒的十分涩情,薄纱面料半透不透,孤高无尘的山尖雪笼了轻烟。

那可是山尖雪啊,是在边陲战场上杀了个七进七出从无败绩的杀神将军,是以一己之力单挑巡防营几十名高手举重若轻的小慕清王,世人有谁知他竟会有如此柔软到近乎破碎的样子。

他将自己不设防地摊开给她看。

“……主人?”

谢郁棠太久没有给出反应或指令,苏戮只好重新屈膝跪坐在她身前。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从狼狈的境地中拾辍回来,眼神还有些无处安放,却发现谢郁棠笼在袖中的手指在把玩着一串金色细链。

少年的呼吸微微一顿。

方才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只恨自己太过贪心,以至于将自己陷入那般不体面的境地,好不容易爬了出来,这细链却又兜头一个闷棍将他打回坑中。

谢郁棠忽然不想再做个好人:“握瑜说,就算我把你绑起来上了,你也不会有一根手指反抗,真的假的?”

她这虎狼之词问得猝不及防。

苏戮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本宫现在对你做的,应该已经完全超出对侍卫能做的范畴了吧?为什么不反抗?”

……

“说话。”

少年微微侧过脸:“属下说过,属下整个人都是您的,主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包括……要你的命?”

谢郁棠双眼微眯,突然掐上他的脖颈。

那么细一截,脉搏在她的掌下跳动,速度明明快得很,掌下的人却一动不动,甚至还抬高了下巴,将脆弱的咽喉更多的暴露给她。

“你在害怕。”

“……没有。”

“那这里为什么在颤?”

谢郁棠看着他的睫毛。

少年闭了下眼,喉结滑动:“是……在怕。”

怕她每靠近一分,怕她每一寸触碰,甚至……怕她看他。

不知是不是街上淋的水未拭净的缘故,长而浓的睫毛还有些水汽。

谢郁棠虽然行事恶劣,却也很少会将人逼到这种地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也在经历着不为人知的犹疑和拉扯。

万蚁蚀心之毒,利刃穿心之痛,她不敢忘,不能忘。

明知要走的是一条千刀万剐之路……

谢郁棠手下用力。

既然容不得背叛,不如就不给他背叛的机会。

掌下人的呼吸逐渐困难,从未挣扎过半分的手指缓缓抬了抬,谢郁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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