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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就一张床怎么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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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孟图并不喜欢插手臣子贵族间的琐事,霍普扎法这次做的太过火了。

如果不是这把刀太好用,他不会在警告过他一次后还能留他的命。

“陛下,请宽恕臣不能出席庆功宴……”霍普扎法退后一步。

他很清楚陛下的意思是让他闭嘴滚蛋,可……他怎么肯就此放弃。

他跪在地上,黑色的长袍在灯影摇晃下与自己的影子几乎融为一体,脊背挺的笔直。

“臣会安排好缉拿有关的一切,请陛下今晚准许臣就在王宫中,随时听从陛下吩咐。”

看来霍普扎法今晚是铁了心不让鹿瑶和他单独相处。

一番话说的孟图听了想笑,什么时候他和未来王妃的私事也要被人监视了。

既然他一心给自己找罪受,那他就成全他。

见孟图脸色不对,鹿瑶急忙伸手摁住他的肩膀,强行打断他即将带着怒意宣布对霍普扎法的处置。

她很感谢霍普扎法的仗义,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赶来救她,但这份恩情她一定铭记于心。

提卡已经因为她的计划不周受了处罚,她绝不能再连累另一个好人。

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深吸一口气,软绵绵开口。

“陛下……”

这一声喊得极其做作,她原本坐的还算端正,此刻忽然眉心一皱,扶着头顺风倒向桌子。

为了演的足够逼真,她一点都没收力,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要是没人扶她一把,她真的就脑袋磕桌子上了。

不过真磕一下也没什么,省的后边再装。

但孟图还是一把捞住了她。

鹿瑶依旧保持着歪下去的动作,微微睁开眼观察孟图的表情,虽然眉毛拧着,但眼神已经柔和了不少。

“头还疼?医师明明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他将信将疑用指尖敲了敲她的头,鹿瑶立马装出一副痛的要死的模样,柔柔弱弱点头。

“可能医师的意思是说,只是没有生命危险了而已吧,我都疼了一天了……哎呀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聊。”

她做作的闭上眼睛,不出所料,孟图叹了口气,暂时不再追究霍普扎法的冒犯。

“回去把你该做的事做好。”

他抱着她边走边撂下这句话给地上双拳紧握的霍普扎法,不再给他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回了寝殿。

一路上,鹿瑶老老实实闭着眼,被颠簸的头疼也一声不吭,侍女们走在孟图身后,有两个懂事的提前回寝殿点着了灯。

珂珂还没回来,孟图把她小心放到床上后,便亲自坐在一旁,等宫廷医师来给她瞧瞧。

短短一天内,医师已经进出这座寝殿三遍了,年迈的白胡子老头弓着腰再三跟孟图保证道。

“内芙露大人没事,脸色红润胃口正常,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多嗅嗅迷迭香醒神。”

“知道了,退下吧。”

孟图脸上褪去担忧又恢复冷漠的状态,看都没看她一眼,背靠着床榻而坐,不知道在想什么。

鹿瑶起身,蛄蛹着爬过去,戳了戳他的后背。

“孟图,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沉默的时候,眼神是锐利的,平时肆意张扬的发尾此刻冷漠的垂着,周身散发着一种刚从冰山里凿出来,能把人冻得眉毛长霜的气场。

一旦确定了她身体没有大碍,傍晚那些惹人不快的回忆又重新涌现上来。

孟图在床尾坐了一会儿,没有回应,最终还是起身,侍女拿起他的外衫跟在身后,看样子他今晚不打算回来了。

“等一下,你去哪?”鹿瑶追下床时被裙子绊了一下,急得顾不上穿鞋,就这么踩在吃尽夜晚冷意的石板地面上跑。

她从后面拉住孟图腰带上的羽翼金片,感觉有点心慌。

完了完了,真是惹他生了很大的气了。

即使知道孟图不会因此伤害他,但医师临走时,他眼底那份失落和疲惫同样也刺中她的心。

“医师让你好好休息。”他回身看着她,神色冷漠的和曾经判若两人。

没关系,还愿意跟她说话就行。

鹿瑶立马捞起他的手,跟自己十指相扣牢牢锁死,“珂珂不在,你也走的话我害怕怎么办。”

“有侍女陪你。”

“不,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她悄悄抬起右脚往旁边撇了撇,侍女们心领神会退出房间留他们两人说话。

“我知道你很生气很难过,但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鹿瑶定定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看多了讨好和狡黠,很少从她脸上看到这么认真的表情。

孟图站在原地抽回手盯着她看了片刻。

明知道她会说些花言巧语来哄他,但他挪不开脚步,做不到真的就这么转身走掉。

该死,她最好手段高明些,高明到足以让他说服自己心甘情愿的原谅她。

“你想说什么?”孟图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似不耐的眉头微皱。

“我······”鹿瑶刚要开口哄他,就被他打断。

“不如先说说,你今晚为什么总是向着我的臣子?”

孟图半眯着眼,视线像刀子一样从上到下将她划开,他是怎么发现的······

“霍普扎法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我不想连累他跟提卡一样受到处罚。”她坦然的与他对视,大方承认,实话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热心肠?好人?”孟图笑了一声,“你就是这么看他的。”

他点点头坐进门口的软椅中,示意鹿瑶可以坐在他面前的乘着葡萄果盘的矮桌上。

“我处罚提卡是他应得的。他身为臣子却不遵守我的吩咐,不但没完成我的要求,还仅凭三言两语就被人扰乱计划,这要是在战场上,他死一万次都不够赎罪,罚他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

“而霍普扎法不同。”孟图顿了顿,注意到提到这个名字时鹿瑶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他抽出腰间的精致的小型莲花权杖把玩。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罚他?”

为什么······前朝不得干涉后宫?她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还不算后宫吧。

鹿瑶低下头,看着托盘内饱满的葡萄思考了一瞬后,试探问道,“他管了不该管的事?”

凌冽的目光打在身上,孟图以法老的威仪平静质问她,“你当着我的面,去帮一个做错了事的人说话。”

鹿瑶被看的有些发毛。

怪不得,原来这才是他那时变得更生气的原因。

鹿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当时确实不应该提醒霍普扎法,应该直接在孟图身上下功夫才对,早早劝他回寝殿哪还有后面那些事儿。

她有些丧气,男人的想法有时真的很难揣摩,“······我没想那么多。”

“你以为他凡事出于好心,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心思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孟图冷笑道。

“什么心思?”鹿瑶极其自然的问出这句话,眼神清澈,丝毫没有一点过脑子的犹豫。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霍普扎法爱你。”孟图就这么直白的告诉她。

孟图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鹿瑶耳边炸响,震的她脑袋嗡嗡个不听,她眼睛瞪的提溜圆,两只手摆动着否认。

“不不不不不,他没有,你一定是误会了。”

她以专业演员的身份打包票,霍普扎法那天说他只是她的朋友时,情真意切,绝对不掺一点假。

他明知内芙露是孟图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动这种念头?

孟图饶有兴致的欣赏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化,随手捏了个葡萄喂到她嘴里,现在可以相信,她确实不知道。

“如果这是真的,你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宽容?”鹿瑶冷静下来后疑惑问道。

“他确实犯了该下地狱的死罪,但我也不是个只会杀人的暴君。”他挑眉,“而且,没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他是埃及的王,站在众生权利的顶峰,此间的人无一不臣服在他脚下,只要他想,世间的一切他都可以轻易得到。

除了眼前人的心。

不,她可能根本就没有心,否则怎么能前后两次和他不告而别。

既然她都能这么狠得下心,那他是不是也可以不再克制,为所欲为,将他们的脚用华丽的黄金镣铐锁在一起,再把钥匙丢进尼罗河里,让她永远都离不开自己身边。

他冷冷的望着鹿瑶出神放纵自己的想象,连瞳孔中唯一的人影起身不断凑近,放大,带着迷迭香清爽的气息靠近都没注意。

直到她坐到软椅上主动抱住自己,孟图才渐渐缓过神来。

“当然没人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她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侧脸。

“因为我是自愿留在你身边的。”

她笑盈盈的带着花言巧语凑近,但这次他不会再这么轻易的上当了。

“是吗?再说一遍。”

孟图一手霸道的挑起她的下巴,视线从她圆润的双眼不自觉的下移。

“我说,我自愿留在你身边。”

这么美妙的声音是从她饱满的唇中吐露出来的吗?他好像听不够。

“再说一遍。”

“还说吗?你是不是耳朵有点问题?”

“说。”孟图抠着她脑袋的手微微使劲儿。

“我说,我爱你唔······”

她的最后一个字音刚落,眼前就陷入一片狂风骤雨般的黑。

迷迭香气在唇齿间辗转交换,如同海风卷起海浪,不知疲惫不曾停歇,不问时间。

“等一下,这就一张床······”

缱绻间,她把人推开一些含糊不清问道,“晚上怎么睡啊?”

孟图被打断明显不高兴了,眯着眼声音有些哑,“该怎么睡就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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