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面料都挺舒服,就是有一件的肩带不能调节,还有一件自带胸垫的位置有些怪,其他零碎的意见我做成文档发你了。”
两人窝在床上和林茜交流完毕,许立平来敲门喊他们吃饭。
今晚是许立平下厨,隔壁住的一家人早上钓了几条大鱼,送了一条过来,他处理完准备清蒸。其他菜就用冰箱里还剩下的材料,随便炒了两道。
这场打乱计划的雨一直到晚饭后才停止,他们一起去隔壁送了些带来的零食,感谢他们的黄豆酱和野生鱼。
出来后借路灯沿着山道散步,雨后湿气重多云雾,四人没走远,就近绕了两圈便回去。
回到房子里,谁都不想再看电影,但离睡觉还早,在客厅里翻来找去,找了一副地毯式大富翁。
许立平记得自己上一次玩这个还是刚上大学和舍友一起聚餐,现在都有些忘了规则。
傅椿樱自告奋勇兼任银行,“这也没什么规则,玩着玩着就想起来了,开始吧。”
一上来温清漪就运气好,连买了好几块高价地,眼看买到没钱,又有许立平不停走到她地盘交过路费。几圈下来盖了别墅,过路费更是翻了好几倍,另外三人都在祈祷不要停在那几个国家。
最先破产的是谢铭洲,他出局后接管银行,坐在一旁观战。
看似简单的游戏若是真胶着起来,也能玩上大半天。等决出胜负,已经过了十一点,许立平数着手里的“钱”,“这也算‘新手’保护期了哈。”
温清漪看着自己最初买的地都被抵押出去,唉声叹气地收拾道具。
谢铭洲把地毯卷起来,整理好客厅,物归原主。
“明天应该不会下雨,今天都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漱睡觉了。”许立平坐久了腰酸背痛,伸了个懒腰上楼。
另外三人也分别回房,只是谢铭洲在上楼前频频转头看温清漪,但她似乎有意避开目光,一直没看他的眼睛。
谢铭洲洗过澡,关了灯躺在被子上盯着天花板。
他没拉窗帘,月光自树叶缝隙间照进来,隔壁带来的边牧时不时叫吠两声,与虫鸣此起彼伏。
终于夜深人静,阒然无声,谢铭洲推开窗探身往外看,傅椿樱房间的灯熄灭了,又走到共用浴室确认许立平睡着了,才悄无声息地开门下楼。
短短的几十级台阶,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开始怀疑自己下午是否真的听清她说的话。
等到了温清漪房门口,看到房门豁开的一条缝,谢铭洲才终于敢确信她的确在等他。
谢铭洲叩了叩门,尽管动作格外轻柔,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也格外清晰,他担心吵醒楼上的两人。
“进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光源算不上明亮,但足够让他看清她。
温清漪靠在床头随意地翻着一本悬疑小说,散开的长发垂落在两侧,身上穿的正是那条浅蓝色睡裙。
有根弦在谢铭洲脑中倏忽绷紧,她穿上这条裙的模样与他想象中别无二致,反而因为就在眼前,更令人不敢直视。
他喉结不自觉滚动,站在门口略略出神。
温清漪把书放到一边,抬眸看了他一眼,“进来呀,关门。”
门无声无息地缓缓合上,他动作僵硬,向前走了两步又不动了。
此刻的场景像极了在南城的那个夜晚,进退两难。
不同的是那次刚久别重逢,他小心翼翼,生怕吓到她。
而今晚,是温清漪叫他来的,不久之前还和他说她爱他。谢铭洲这次同样谨慎,却是怕自己会失控。
就在他大脑快要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温清漪半跪在床沿靠近。
一双手毫无预兆地抓着他的手腕贴近自己,停留在心口处。
谢铭洲只觉自己摸到一片柔软温暖,掌心仿佛触到烙铁,想缩回手,却被她牢牢按住,反贴得更紧。
呼吸愈发沉重,脑袋也不清醒,谢铭洲感到有些缺氧。
自己的心跳早已失去节奏,可掌心触到的那片皮肤下,温清漪的心跳平稳有序。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可以反复向我求证、确认我的真心,直到不再怀疑为止。”
“谢铭洲,我爱你。以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