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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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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洗澡的时候,宁濯面对着殷绝帮他脱衣服,殷绝的皮肤很白,宁濯正在沉浸式欣赏他的大块腹肌。

“殷绝,你这是怎么练的啊?”

说完他还上手戳了几下。

就是那几下令殷绝连连后退,脖颈都染上了浅粉色。

“怎么了?”

殷绝的嗓音有些喑哑,“痒。”

宁濯不在意地“嗐”了声,“你怎么那么敏感,碰你一下反应就那么大,你来碰我试试,我就不会有你那样的反应。”

殷绝用乌黑发亮的眼睛瞅瞅宁濯,又瞅瞅自己的包子手,眼里的光沉了沉,“先欠着。”

宁濯正在倒水,哗哗的水声砸进他的耳朵,“你说啥?”

“没什么。”

宁濯倒完水,担心自己的衣服会被弄湿,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他精瘦,能够隐约看见腹肌的形状。

殷绝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直白的侵略性,里面的冰川像是变成了火山。

宁濯以为殷绝是在嘲笑他的身材,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嚷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没看过这样的啊?”

他们男生大夏天经常脱了衣服在外面打球,也没见有人嘲笑他的身材啊。

殷绝突然觉得头疼,他现在总是这样,不自觉地看着宁濯出神。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

宁濯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人家压根就没嘲笑的意思,他偏要上赶着先发制人。

他战术性地咳嗽一声,“我帮你脱裤子?”

殷绝又红了耳垂,但他看宁濯脱得那么利索,似乎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也不再扭捏,“好。”

声音越来越沙哑。

殷绝的裤子是绑绳的,或许是被水溅湿了,布料往里贴了些,那一块的轮廓在宁濯的眼里变得清晰起来。

他下意识地打量了几眼,又看看自己的。

在心里哀嚎,殷绝怎么什么都比他大啊!

浴室里越来越热,热气熏红了宁濯白净的脸庞,choker在他弯腰的时候蹭过殷绝下身凸起的地方。

两人均是一愣,殷绝的反应更快,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缓慢升起的胀痛。

情急之下他背过身,后背就这样呈现在了宁濯的眼前。

“宁濯,你能先出去吗?”

殷绝还在尽力克制那异样的感觉,他迟迟等不来宁濯的动作,“宁濯?”

宁濯看着他后背那些密密麻麻的悲伤,眼里噙满了心疼。

殷绝满身的热瞬间冷却,他猛地转身,后背紧紧贴着墙壁,面容尽显慌乱,他的喘气声比以往粗重,“你都看见了?”

宁濯点头。

殷绝无力地闭上双眼,“抱歉,吓到你了,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吧。”

宁濯只觉得一颗心揪痛,他在心里已经将殷绝视为了他唯一的好兄弟,而他的好兄弟到底受过怎样的伤痛,才会有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疤?

“是不是很痛?”

殷绝已经让自己恢复冷静,睁开的双眸隐藏了所有情绪,“没事,不痛。”

“这是怎么受的伤?”

宁濯的眼睛像春雨洗过的天空一样澄澈,心疼由内而发,明晃晃地镶在眼中。

殷绝看得那样清晰,他觉得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敲了几下,瘫软地靠在墙上。

他好像又踏上了一条无法前进却又不愿后退的崎岖之路。

“宁濯,我不能告诉你。”

是真的无法告诉你。

最后宁濯只是随便帮他冲洗了身体,睡觉时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无话。

早上宁濯醒来的时候,殷绝已经做好了早餐。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怎样保持和谐的场面,这几天下来,宁濯似乎更懂事了些,他看见殷绝拆了纱布的双手,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调侃,“身体真好啊,一晚上就恢复了那么多。”

殷绝回以淡笑,“手上原本伤得也不重,多亏有你包扎。”

刘家的丧乐还在奏唱,昨天晚上的惊悚画面给宁濯留下了阴影,外面嘈杂的人声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殷绝看出他的脸色不对劲,有些忧心,“不如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宁濯摇头,将那些缝嘴的画面从脑海中晃走,“没事,不要紧。”

垃圾场还在烧垃圾,只要宁濯跑得够快,臭味就追不上他。

殷绝的行为向来文雅,他只是含笑看着宁濯跑,自己则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上,脸上神态自若。

小商店里打牌的人没那么多了,宁濯瞟了几眼,发现那个叫慧慧的女人正在牌桌上,看起来像是赚了很多钱,笑得极为得意。

“殷绝,你对这个吴林树家熟悉吗?昨天晚上那些人里面没有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跟万信民做交易。”

殷绝也没必要再瞒他了,“交易过。”

“那你知道他们交易了什么吗?”

这个殷绝是真的无法十分肯定,但他觉得极有可能,“村支书的位置。”

宁濯像是被雷劈麻了,赶紧拉着殷绝退到无人的角落,压着嗓子问:“该不会吴叔儿子的死跟吴林树有关系吧?”

听村民们的描述,吴惠民是特别心善负责的人,加上他父亲是深受村民爱戴的村支书,那么下一任村支书的位置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是他的。

这屁股离那把椅子就一毫米的距离了,什么人能轻易抽走这把椅子呢?

那当然不是人啊。

殷绝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猜测。”

宁濯满脸厌弃,“别说是一个村的人了,好歹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吧,就为了权钱将人害死,这样的人是有多恶毒。”

还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想,“该不会吴叔的腿突然恶化,一直好不了也是被人害的吧?”

殷绝平静地应了一声。

宁濯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情绪这么平淡,你看看我,恨不得给这些恶人一个教训,前头还说你悲天悯人呢,怎么转眼间心就变成石头做的了?”

殷绝不解,“我应该有怎样的情绪?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很久,也早就消化完了。”

好有道理。

说得宁濯哑口无言。

“那这些人要怎么样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殷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法,“昨天晚上那团黑影带走刘银根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吴林树如果真的害了人,等他死后,惩罚必定比刘银根的还重。”

宁濯觉得不爽,“那他死了才能受到惩罚吗?活着也要受到惩罚才对啊。”

“我不知道缚灵者对于这些出卖魂魄去害人的活人会有怎样的处置方式。”

宁濯在心里叹息,人间的法律判官寒人心的例子并不算少,加上现在的互联网并不是那么普遍,普通百姓很难与官权相斗。

他很担心结果会跟那些本质恶劣,故意杀人的精神病人一样,轻飘飘地一句“我有精神疾病”便让法律拿他没了办法。

万一他们以自己魂魄不稳为由,轻松躲避惩罚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宁濯阴恻恻地笑着,那他就拿把刀给那些人来上几下,然后再让他爸想办法救他,不是靠关系吗,那他也靠啊,普天之下,他就不信没人能治治这些黑心肝的畜生。

当然,宁濯只是气极了这样想,让他拿刀去见血,他包先晕的。

殷绝看出他在生气,两只溜圆的眼睛都要冒火光了,“你很希望他们受到惩罚?”

宁濯还在生气,语气也冲了些,“那当然了。”

殷绝不自觉地抬手用关节蹭蹭他鼓起的脸颊,宁濯被他的动作吓得后退,但也只是一小步,“干啥?”

再次失态的殷绝暗自懊恼,脸上却波澜不惊,“别气了,我向你保证,他们一定会受到惩罚。”

宁濯已经渐渐习惯殷绝那些时不时的小动作了,他摸了摸自己被触碰过的脸,突然觉得心里化开了棉花糖,喜滋滋地问道:“殷绝,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这个朋友?”

殷绝的大脑像被重锤猛击,身体像坐着跳楼机下坠,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喜欢?”

宁濯被他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后脖颈,“对啊,我就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啊,咱们都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殷绝突然想到那些生离死别之际的情侣,他无意识地问道:“爱是什么?”

宁濯翻了个大白眼,他以为殷绝在想他爱的人,“你怎么疯劲都是一阵一阵的,怪不得叫抽风,我跟你说咱俩之间的喜欢,你心里却想着对别人的爱,是我错付了。”

他捂住心口假装受伤。

殷绝像是从陆地回到水里的鱼,顿时恢复活力,眼神里的空洞被担忧代替,“我也很喜欢你,没有想着对别人的爱。”

殷绝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宁濯总感觉怪怪的,两个大男人躲在墙角说喜欢,他们是在发什么神经。

但一想到殷绝的回答,他心里又像小溪流淌一般清凉舒爽。

宁濯火速转移话题,极力正色道:“我们赶紧去菜园那边看看吧。”

往前走的时候有一股力牵制住了宁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殷绝,温润的声音响起,“你会一直喜欢……和我做朋友吗?”

宁濯没有听出他的小心翼翼,非常坦然地回答,“当然啦,只要你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羽毛一般轻柔捏着衣摆的手缓缓滑落,宁濯感觉到阻力消失了,这才回头,却发现殷绝像一座颤巍巍的高楼,他以为殷绝的伤口在作痛,那淡然的脸庞才会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受伤的地方很痛?”

殷绝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他挺直后背,用食指抵着眉心用力揉了揉,“我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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