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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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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的时候,宁濯没跟着殷绝去田里,他昨天弯腰太久,现在浑身酸痛。

他算是明白了人不可貌相,殷绝外表那柔弱不堪一击的样子,内里却跟防弹玻璃一样坚硬。

宁濯昨天晚上一不小心看见了殷绝裸着的上身,线条分明的腹肌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甚至还有胸肌!

他无力地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在地上翻了个身,没劲极了。

也不知道他老爹什么时候派人来接他。

宁濯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他想起早上殷绝叮嘱他,“不要去商店那边。”

他赶紧下去洗漱,然后直奔小商店而去。

由于宁濯过于反骨,导致他忽略了为什么殷绝突然叫他不要去商店这个问题。

年轻人脚程快,没两分钟就到了。

这里的小商店是八卦聚集地,商店的墙边靠着一根倒着的粗大树干,上面坐着好几个妇女,脸上都是风吹日晒的痕迹。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宁濯。

“这不是住殷绝家那个大学生吗?”

“怎么跑这来了?”

“我昨天听说他勾搭细妹,你们听说了吗?”

“当然听说了,银根不是到处说吗?”

银根是刘银水的弟弟,也就是昨天骂宁濯的陌生男人。

宁濯抹了抹后脖颈,扬着乖巧的笑容,“姐姐们下午好啊,这件事呢,我必须解释一下,我和殷绝都没干过那事啊,你们还能不信殷绝的为人吗?”

几个妇女本来也只是当个乐子听,她们可太了解殷绝的为人了,殷绝从不主动与人攀谈,平时不是在家就是在田里,再说,人家那样的长相,又年轻,要是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

可银根那个蠢货,平时好吃懒做,除了在牌桌上,就是在女人面前转悠,非要替他哥抱怨不公,他要是不到处乱说,大家伙还都站他哥那边,但他一大肆张扬,大家伙都心知肚明了。

这下好了,又糊自己一身屎。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去,正要去上厕所。

宁濯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溺水那小男孩的爸爸吗?

其中一个妇女问他,“老忠,银根又赢了?”

老忠往地上啐一口,满脸晦气,“别提了,他哪里是会打牌的人?之前把把输,现在不晓得这小子走什么狗屎运,一把接一把赢,就没再输过,再这样下去,我以后都不跟他上一个牌桌了。”

这可太奇怪了,新手保护期靠的是运气,可照男人这样说,银根都是老牌手了,牌技还差,怎么突然就转运了?关键是转运后运气一直好。

难不成是出老千?

可一直出老千也会被人发现啊。

一个妇女趁老忠走后小声问着,“哎,你们说,就老忠家那穷样,还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这几天他一直在输钱,怎么现在还有钱?”

对啊,怎么还有钱?这也问到宁濯心坎上了。

他决定进去看看。

宁濯找到银根所在的牌桌,旁边还围了几个观看的村民,他站在银根看不到的地方,观察桌上的一切。

又是银根赢的一把,可能这把赢得很大,桌上有人不满了,把牌往桌上一甩,撂脸子说:“你是不是出老千了?就你以前那牌技那运气,怎么可能一直赢!”

宁濯这才发现桌上还有张叔,他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别吵,再来一把试试,你来发牌行不行?到时候银根出牌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检查一下。”

男人这才缓和脸色,冷哼一声,“行吧。”

可这一局大家什么也没查出来,银根还是赢了。

他得意地抖着腿,手里拿着几张票子扇风,“怎么样,服不服?还说老子出老千,你脸疼不疼啊?”

男人被他挑衅,脸都青了,手指头捏得嘎嘣响,“再来!”

老忠把牌一搅,“还来个屁啊来,他都赢几天了,就没输过,再来还不是给他送钱?不玩了不玩了。”

银根没赚过瘾,拉住人,“哪有这样半路下桌的?你懂不懂规矩啊,要不找人给你顶上,要不就你继续来,输不起一开始就别玩啊!”

老忠甩开他的手,不情不愿地坐下来,“再来十把,我小孩还一个人在家。”

宁濯皱眉。

一个人?

他不是有两个小孩吗?

意识到事情不对,他没有立马莽上去质问老忠那句话的意思,而是转头跑了出去。

他一路狂奔到田里,对着那抹颀长的身影喊道:“殷绝,快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围都是农民,他要是直接喊出事了,在这广阔的田地里,恐怕只有空耳大师才听不见,到时候会引起慌乱的。

殷绝从泥水里淌过走到岸边,宁濯站在岸上要低头看他,于是他蹲下来,朝殷绝招招手,“我刚刚去了小商店。”

殷绝就知道他会去。

宁濯接着说:“你还记得前几天溺水那小孩吗?他爸爸在商店打牌,提了一嘴孩子一个人在家,我寻思他家不是有两个小孩吗?”

他记得那天大人震怒下说了句“把你剁了丢粪坑里当肥料”之类的话,现下他也有点怀疑了,可又不敢把人性想得那么恶。

于是后面的话他没再跟殷绝说。

殷绝听了后也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先回去。”

回去之后殷绝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宁濯问他,“你知道他们家在哪吗?”

殷绝点头,“你先喝点水。”

宁濯在这种酷热的天里两三个小时没喝水了,殷绝一提醒,他才觉得自己渴得很。

殷绝带着他往前排走去,到了后他才发现原来就在爷爷家对面。

“真奇怪啊,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听不见他家小孩的声音。”

宁濯上前敲门,“有人在家吗?”

旁边是吴有财家,他听见声音从家里拄着木拐出来,看见殷绝,他立马笑了,“小殷啊,这位是?”

殷绝,“吴叔,这是我朋友宁濯,在我家住几天。”

宁濯懂眼,嬉笑着上去打招呼,“叔您好啊,我刚刚从商店那过来,老忠叔走不开,又担心孩子,叫我替他来看看。”

吴有财点头,“这样啊,不过也是奇怪,他家小孩平时闹得很,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殷绝的神情严肃,“刚刚敲门也没人应,直接进去看看。”

吴有财的脸色也跟着一变,拄着拐冲在前面,“快快快!”

宁濯跟在最后面,也是提着一颗心,手心都在冒汗。

大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顿住了脚步,而后吴有财发出痛苦的哀嚎。

“天杀的!这是谁干的!他还是个小孩啊!”

宁濯别过脑袋抹了一把脸,殷绝紧抿着双唇,脚步有些凌乱地上前,探手放在小男孩的鼻子下面,声音似乎有些苍凉,“有呼吸,要赶紧送医院,他撑不了多久。”

只见小男孩紧闭着双眼,嘴巴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缝住,血珠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脸颊两侧,脖颈,上半身,地上全是干了又湿的血迹。

吴有财动作很快,他马上回去打电话给大队的人,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肯定是来不及的,更何况信号被屏蔽,只能联系村庄的人,所以只好叫大队派人开车送去医院。

宁濯眼尖,他看见墙角有一小截红色的东西,一步步走近才发现是小半截舌头。

他下意识地抓住殷绝的手,“那是不是舌头?”

殷绝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温度烫到,身体微微抖动一下,他轻拍宁濯的手背,然后再把抓着他的手掰开,“是,他被人割了舌。”

宁濯突然觉得整个身体都变得沉重起来,“什么人会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孩下这样的毒手。”

他慢慢走到小孩的身边,轻轻摸着小孩的脸,抬头望向殷绝的眼神十分无助,“我们能做些什么?他前几天才从水潭里捡回一条命,难道这次就躲不过去了吗?”

殷绝学着他的姿势蹲下,手指悬空点了一下小孩的嘴唇,“别担心,他很坚强,会撑住。”

宁濯不太敢相信,他的眼神透露着些许迷茫,“真的吗?”

殷绝对他露出一个笑,“你不信我吗?”

宁濯的左眼陡然滑下一颗豆大的泪珠,他感觉到脸颊滑过的温热,手忙脚乱地擦了把脸,瞬间又恢复以前的活力,“我靠,这啥玩意儿啊,你刚刚什么都没看见啊。”

殷绝配合地扭过头,嗓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好,没看见。”

车很快就来了,殷绝力气大,抱起一个小孩就像抱一个枕头一样简单。

宁濯看着车上岸,“等好消息吧。”

镇静下来,宁濯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情,他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涌出不祥的预感,“殷绝,你看见他家那个女孩了吗?”

殷绝深深地看他一眼,那一眼好像埋藏着悲痛,宁濯不理解,还没等他问,殷绝就喊住了吴有财,“吴叔,你看见他们家小女孩了吗?”

吴有财露出疑惑的表情,“是啊,好像从前天开始就没见到她了,这个老忠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自己儿子都出这种事情了,还不舍得从牌桌上下来。”

殷绝的表情很平淡,“前天什么时候?”

吴有财想了一会儿,拍拍脑袋,“好像是吃过午饭后,一点左右的样子,你知道的,我腿受伤了,就一直在家待着,乡下房子隔音不好,他们家那两姐弟打闹的声音我天天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前天开始就没怎么听到了。”

他挥挥手,又想起到了一些事情,“我前天下午好像还听到了招娣的哭声,但哭了一声就结束了,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招娣就是那个小女孩,男孩叫旺财。

殷绝低声道:“出事了。”

宁濯有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他撩了把额前的刘海,“会跟万信民有关系吗?我们现在也没有他的下落。”

他没指望殷绝回他,因为他已经十分肯定这些事情跟万信民脱不了干系了。

他又接着问:“出了这种事情,还不报警吗?”

殷绝摇头,“没用的。”

宁濯灵光一闪,他右手握拳捶了一下左手手心,“吴叔,他们家厕所在哪里?我突然有些尿急,你能带我去吗?”

吴有财“嗐”了一句,“来我家上啊,他家是旱厕,我家有蹲便,可不敢让你去那种臭地方。”

“没事没事,我快憋不住了,他家近。”

吴有财赶紧带路,他带着宁濯来到后院,侧边有个小矮屋。

他担心宁濯找不到灯光开关,于是先宁濯一步推门进去,“小宁啊,这个就是开关,你等下关掉就好了。”

宁濯连声应好。

吴有财走前瞥了眼里面,突然浑身一震,又往前凑近了几步,宁濯知道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了。

招娣被分尸丢进了旱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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