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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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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赤橘色的晚霞将光秃秃的原野映照得如同一片焦炙的火海。

男人的影子被拉成一条瘦且长的斜线,路信洲独自站在原野的制高点,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的工程团队施工。

他此刻所在的位置是诺亚城外缓冲带的最外缘,这里铺设了许多干扰装置和防御工事,能够很大程度地阻止污染物的入侵。

缓冲带往外就是危机四伏的荒原,那里是完全属于污染物的领地,雾瘴重重、怪物遍野,吃人不吐骨头。

因此,按时检查及维修缓冲带就成为了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这里是阻挡灾难的第一道堤坝,不能容许一点纰漏。

“路哥!”

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全套工程防护服的人正朝路信洲所在的位置跑来。

跑到近前,这人气喘吁吁地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少年青涩的脸,他顶着个叛逆的寸头,和稚嫩的长相很不适配。

少年名叫程诚成,今年十八岁,是路信洲当年率领的四人小队里最年轻的队员。

由于对金属超精度的控制异能和武器研发方面的天赋,他现在在军事庭的武器工程部工作,是部门内年龄最小的特级工程师。

程诚成体能不太行,边大喘气边向路信洲汇报情况:

“我怀疑H40-6的波段干扰仪内部有损耗,申请对机器进行全面检查。”

干扰仪是防御工事中的核心装置,每一台都非常关键。

路信洲看了眼天色,马上就要日落了,工程队伍本该在日落前返程的。

“问题严重吗?修复需要多长时间?”他问。

“不好说。”

程诚成摇摇头,他也没把握,不敢跟队长说瞎话:

“其实检测仪显示干扰仪正常工作,只是我感觉里面的金属状态有点不对劲,具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得拆开才知道。”

他举起三根手指打包票:“但机器里面绝对是有问题的!这个我可以肯定!现在工作正常应该只是因为损耗的不是关键组件。”

“至于时间,修干扰仪是个大工程,需要从基地调一台可移动的小型干扰仪过来暂时做替代,很多辅助装置也需要重新调试。”

程诚成为难地薅了一把自己短短的头发,他一紧张就忍不住话唠:

“尽快开工的话,今晚应该能完成。但临时要拆干扰仪,基地还得审批,一来一回的肯定耽误工夫。而且,这里虽然是缓冲带内部,但总归不太安全,工人们不太有战斗经验,就怕出什么意外……”

带这么多人在野外过夜不是好的选择,但检查修复干扰仪也是拖不得的。

路信洲抱着双臂思考,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手肘。

“拆吧。”

没怎么犹豫,路信洲做了决策,风轻云淡地说到:

“我在这儿,怕什么。”

路信洲走向一旁的指挥车,伸手进车窗拉出有线听筒,边拨号边安排道:

“我现在联系基地,让他们送可移动干扰仪和过夜需要的物资过来。你把状态不能继续工作的工人集合起来,等会儿让他们先跟着基地的车回去。”

有了队长的决策,程诚成也不再操心些有的没的,屁颠屁颠地跑走按命令干活去了。

路信洲很快跟基地完成交接,他将长刀挎在腰间,打算越过缓冲带,先去清理一下边界线。

橙色的残阳缓缓消逝,深紫色漫上天际,即将吞噬所余不多的晚霞。

看着暮色渐浓,路信洲的瞳孔也被染上了深色,眸光不由自主地暗了暗。

其实路信洲今晚本来打算回住所一趟的。

说起来,他干了件很不厚道的事,自从审讯那天晚上他把越眠带回自己的住所后,已经快半个月没回去过了。

路信洲倒不是有意为之,当时他第二天早上接了个出城的紧急任务,在荒原待了五天,回来后又一直忙着梳理有关进化药物的线索。他本来就没太有回“家”的习惯,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十余日。

路信洲走之前在保鲜柜里放了血袋,怕越眠醒来后找他,还在桌上留了纸条。他给伊瑞发过消息,让他照顾下越眠的基本生活,一旦有任何紧急情况立刻联系自己。

应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路信洲想,他明天凌晨就会回去,也不差这一晚上。

两小时后。

路信洲带着一身浓郁到几乎凝为实体的血气返回缓冲带内部,基地派来的支援队伍已经抵达,在安全区域扎起了营帐。

运送可移动干扰仪的负责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找路信洲对接:

“路长官,文件需要您签字。”

路信洲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上的杀意有多重,冷肃无光的眼神平淡地扫过那人,后者立时打了个冷颤。

路信洲没说什么,抬手在那人举起来的文件上签字,一滴粘稠的污血从被血浆饱浸的袖口坠落,啪嗒一声砸在了纸面上。

文件不堪重负地抖了抖,一滴血没有这么大的重量,是拿文件的人差点手软。

执笔的修长手指一顿,继而在晕开的血渍上方签下了“路信洲”三个字。

“去找程工对接。”

男人惜字如金地道,看也没看身后的人,大步离开。

野外没有沐浴的条件,路信洲将脏污的外套扔进指挥车,拿了瓶水把手洗干净,凌乱染血的额发则全部向后捋起,露出凌厉却清明的眉眼。

“路哥路哥!”

程诚成咋咋乎乎地赶过来汇报:

“可移动干扰仪已经架设好了,大家领完物资吃个饭,马上就可以开工了!”

路信洲“嗯”了一声,转头却看到基地派来的物资车旁围满了人,众人簇拥在一起,压根没按照秩序排队。

他微微皱眉,问程诚成:“怎么回事?”

少年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凑近了些,支支吾吾地道:

“路哥我跟你说,基地派过来的后勤义工队伍里面有个好漂亮的女孩子,大家都想认识她呢。”

“女孩?”

路信洲的脸色瞬间沉了些,显然不接受影响秩序的是这么荒唐的理由。

“是啊,”程诚成点头,加重语气强调道,“真的很漂亮!”

“虽然戴着口罩,但她的眼睛特别好看,皮肤也特别白。诺亚没多少人留长发,她的头发居然长到腰,还是银白色的!”

“好像天使呀!”

程诚成带着一脸傻笑,美滋滋地给自己的小学生作文作结,压根没注意到自家队长的脸已经冷成了冰块,难看得像是刚被S级污染物溅了一身血。

漂亮、白发、及腰、天使,这几个关键词摆出来,路信洲不觉得全诺亚除了越眠还能有第二个人同时拥有这些特征。

“他在发什么物资?”路信洲问。

“现在应该是在发毛巾和净水之类的吧,大家忙了一天,都灰头土脸的。”

程诚成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回答。

他话音刚落,就见自家队长迈开长腿,毫不迟疑地向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程诚成瞪大了眼睛,问了个蠢问题:

“路哥,你要去领物资吗?”

“怎么?我不能领?”

路信洲刚刚经过战斗,浑身散发着血气与野性,放射状的血雾干涸在冷白的侧脸,触目惊心的血痕从后颈一直流入衣领下方。

“你在那群人里找一个比我更需要清洁的出来?”

程诚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往路信洲都不会在人群聚集的时候跟大家一块儿领物资,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眼见路信洲已经走远,程诚成赶紧追上去,边跑边絮絮叨叨地劝道:

“不是,路哥,我替你领呗,你这浑身是血的,把人家女孩子吓着多不好啊。她可害羞了,都不说话的。”

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路信洲对程诚成这番话置若罔闻,走向目的地的脚步没有半点放缓。

二人一个走一个追,逐渐接近人群,老远就听到众人的谈笑声。

“姑娘,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啊?”

“你的通讯号是多少,加个联系方式呗?”

“是第一次来缓冲带吧,别害怕,咱们兄弟都习惯了,有危险绝对第一个保护你!”

路信洲算是明白为什么这里聚了这么多人了,不少人领了物资也没离开,反倒推推搡搡地挤在队伍最前排,就等着能跟“女孩”搭上话。

物资发放处不止设置了一个发放口,其他发放者的面前都是稀稀落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女孩”发放的纯净水是什么琼浆玉露。

的确是越眠,他穿着洁白的防护罩袍,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精巧秀丽的上半张脸和一双苍白纤细的手,长发垂落,看上去确实很难分辨性别。

虽然面前围了好几圈人,还一直被拉着问东问西,但越眠从始至终都在认真工作。

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只顾着将宽大的毛巾叠成工工整整的四方小块,再在毛巾上面放上固定配额的净水,记录在册后把物资递给领取者。

有不少人趁着领取物资的机会有意无意地和越眠产生肢体接触,但越眠的感官本就不够敏感,也分不清别人的行动算不算越界,所以对这些似有若无的小动作没什么反应。

路信洲将这些看得清清楚楚,唇瓣不悦地抿成一线,他大步流星地直奔发放台。

“诶,妹妹。给我换一块毛巾,这条脏了。”

壮汉带着一脸戏谑的笑意,将一块明显故意在泥地里蹭过的毛巾递到越眠面前。这人是这支工程队的队长,B级进化者,在人群中算是最能说得上话的。

每个人领取的物资都是有数的,领过就不能再领了。越眠经过培训,不会干这么不专业的事,他摇摇头,将男人递到他面前的脏毛巾推开。

被拒绝的男人倒也不恼,挂着一脸吊儿郎当的笑,蛮不讲理地道:

“小妹妹,你这态度可不行啊,要不是有我们在外面辛苦,你哪儿能舒舒服服地待在基地,总得跟我们说声谢谢吧。”

越眠拧着眉看他,不懂这人想干嘛。

他现在烦得很,这群人里进化者不少,乱七八糟的味道混在一起,搞得他完全闻不到路信洲的味道了。他只想把手里这些东西赶紧发完然后去找路信洲,谁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都聚在他面前不走!

男人没得到回应,他被那双水润勾人的黑色眼睛盯得头脑发热,冲动之下居然伸手去扯越眠的口罩:

“怎么一直不说话?不会是哑巴吧?让哥看一眼你长什么样子,放心,哥肯定不亏待你,跟着我,绝对带你吃香喝辣。”

人群爆发出调侃的笑声,下一秒,却像是播放的录音带被突然掐断,笑声戛然而止,现场安静得如同被突然抽了真空。

男人的手停留在距离越眠二十厘米的位置,受制于恐怖的压制力,无法再向前移动半分。

没有任何指令,众人潮退般迅速向两旁散开,空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晦暗的暮色下,上位者深邃高傲的眉眼被衬得更加肃冷,浓重的阴影投在神情不悦的侧脸,明暗之间是一条锋利笔直的分界线。

没人想到路信洲居然会来这里领物资,众人后知后觉刚才的过分放肆,都恨不能把脑袋埋进地里,生怕引起路信洲的注意。

只有一个人的反应与众人截然相反,清瘦柔弱的“少女”没有畏惧军官脸上身上斑驳骇人的血迹,也没有因为男人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态而紧张,反而直视着他朝自己走来。

那双面对众人时一直心不在焉的黑瞳凝聚起极其明亮的光彩,越眠将散落的长发捋到耳后,指尖勾着耳后的带子摘下了口罩。

“少女”的确长了一张非常漂亮的脸,却与众人想象中不尽相同,这张脸的轮廓线并不柔软,反倒清晰利落,因而格外显出干净出尘的气质,仿佛清晨芽叶上最剔透清凉的一颗寒露。

“她”笑起来,眼尾勾起的弧度像一弯小小的新月。

“路长官。”

看着多日未见的路信洲,“少女”终于说了自到达现场后的第一句话,嗓音轻柔动听,和她的脸一样足够动人心弦。

“好久不见。”

问题是,就算再温柔,那也绝对是个男声。

迫于路信洲的气场,全场保持着鸦雀无声的寂静氛围,却仿佛有一道惊雷劈下,瞬间击碎了无数颗躁动不安的春心。

听到越眠的话,路信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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