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教室的灯还亮着。

红瞳收好书，转头，就看见了他们。

克劳德站在门口，笑着：“走吧，我送你。”

阿特拉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桌上，耳机摘了一边，慢慢抬眼看了她。

诺克图纳斯站在窗边，外套搭在手臂上，月光落在他的白衬衫上，映出冷淡又温柔的轮廓。

一瞬间，红瞳心里“咚”地一声。

“他也是老师啊。”

“我该避开的。”

“可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克劳德走过来，帮她拎书：“今天别太晚回宿舍。”

阿特拉斯跟在另一边，慢慢把耳机塞回耳朵：“下次别让人等那么久。”

诺克图纳斯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身后，帮她披上外套，低声：“风大。”

红瞳愣了。

外套落在肩上的重量，让她心里又酸又暖。

“他明明是老师。”

“却一次次出现在学生该有的距离里。”

她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角。

一左一右一后，像三道影子围着她，把她困在光影之间。

没有人问她，没有人说破。

可每个人都“看着”。

“他是老师。”

“可他的眼神，从来不像老师。”

“他的靠近，从来不是师生之间的靠近。”

——

她慢慢放缓脚步。

“这样啊。”

“他们都还在啊。”

“都……在看着我啊。”

她偷偷偏头去看克劳德，克劳德正笑着拆开糖纸递给她：“来，补充点糖分。”

又看阿特拉斯，他冷冷瞥她一眼：“别以为谁都对你好。”

最后偷偷看身后的诺克图纳斯，他的目光落在她背影上，安静、深不见底。

“老师的眼神……”

“那样看着学生……是不对的吧。”

她忽然觉得心里发紧，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着。

可她只是笑了笑。

“没关系。”

“这样啊。”

“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