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降落在成田机场，红瞳随着人群走出舱门，脚刚踩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心里忽然腾起一股不真实的轻飘感。

“这是……日本啊。”她低声说着。

一旁的克劳德拉了拉背包带，顺手帮她把滑落的行李扶稳：“想去哪儿，我带你。”

红瞳抬头看他，他一身简单的便服，白色短袖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和校服时的克劳德有些不一样——少了点班长的严肃，多了点，男孩子的随意。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短发被空调吹得有点乱，赶紧抬手理了理，心跳忽然有点不稳。

——

这次学校的游学，选出来的八人中，只有克劳德和红瞳最熟。

她本以为是紧张又枯燥的交流，却没想到，从飞机上开始，一切都带着点微妙的变味。

两人并排坐了2个小时的航程，偶尔说话，偶尔对视，谁也不点破那点不安分的悸动。

飞机快降落时，克劳德偏头看了她一眼：“第一次出国，感觉怎么样？”

红瞳抱着背包，贴着窗：“有点紧张……不过还挺新鲜的。”

“嗯。”克劳德低声笑了笑，“别怕，跟着我。”

她点点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

东京大学的红砖楼在阳光下沉稳而安静。

小队八人被安排参观校园，听讲座，吃饭，休息，日程紧凑却不混乱。克劳德天生擅长处理这些事情，带着大家走得井井有条。

红瞳跟在队伍后面，心里却一直在飘着。

她偷偷打量克劳德——他便服下的身影显得更高了些，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红瞳，别落下。”

“哦，好。”

中午的休息时间，大家自由活动。

红瞳拎着一瓶水，走到一栋教学楼外面，听到几个学生在低声讨论。

“听说这楼里，正在办IMO国际数学竞赛。”

“全世界的数学天才都来了。”

她心里一动，忍不住凑近了几步，趴在窗边往里看，想象着那些“天才”的样子。

正看着，教室的门开了，人群三三两两散出来。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更熟的身影。

“阿特拉斯？”

那个人正戴着耳机，低头随手整理着资料，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愣了下。

“小红瞳？”

阿特拉斯摘下耳机，慢慢走了过来，脸上是意料之外的笑意，“你怎么在这？”

红瞳也一脸懵：“……我们来游学的，你怎么……？”

“比赛啊。”阿特拉斯懒洋洋。

这时，克劳德从不远处走过来，看到两人，脚步顿了顿。

“阿特拉斯？”克劳德眼皮跳了跳，咬牙到“你怎么在这里”。

阿特拉斯耸耸肩，眼神懒懒的：“比赛。”

克劳德没再多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真巧。”

心里却默默想着——

这难得的安稳，怎么又被这家伙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