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阳光从云后透出来些许，照在教学楼的玻璃上，映出淡淡的光斑。

红瞳带着阿特拉斯穿过校园的小径，落叶铺了一地，脚步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有点局促……不太知道怎么跟这个新同学相处。

他太安静，太不像其他人。

“……前面是图书馆，我平时也常去。”她指了指拐角处的建筑。

阿特拉斯点点头，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

“你转学……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啊？”红瞳终于忍不住，轻轻问。

阿特拉斯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声音淡淡的：“打架，被退学了。”

“……啊？”红瞳怔住，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他们说，我把人打进医院，学校不想留我。”他眼神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事。

“你……真的？”

阿特拉斯没回答，只是耸了耸肩：“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来这儿？”

红瞳低头，手指捏紧了袖口，却忽然觉得，他不像在说实话。

她抬头，盯着他那双不带波澜的眼睛，心跳却渐渐稳定下来：“……我觉得，你不像坏人。”

阿特拉斯看着她，眼底浮现出一点点细微的波动，他没说话，只是嘴角，缓缓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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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教学楼后，克劳德靠在栏杆上，手里拎着篮球，神情有些烦闷。

“听说新来的阿特拉斯，之前是隔壁中学的，不知道怎么被退了。”

“说是打架，反正挺危险的样子。”

克劳德没插话，只是眉头微微皱着，指尖在篮球上轻轻敲着。

——危险？

——看着不像。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烦得很。

尤其是想到，红瞳最近总和这个人一起。老师安排的也好，巧合也罢，他都觉得闹心。

“克劳德，打不打？”

“……不打了。”

他把球丢在地上，随手抄起水瓶，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步子不快，却一下一下，带着莫名的烦躁。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什么表情？

克劳德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那个样子。

尤其是——那个阿特拉斯。

那种人，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