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校园，被节日的氛围笼罩着，教室的玻璃上贴着红红绿绿的纸花，黑板边也挂上了小彩灯。班里的声音比平时更轻快些，每个人都在期待那个小小的仪式——圣诞节交换礼物。

“记得带小礼物啊，十块二十块的心意就好。”

“随机抽哦，抽到谁的都不能换。”

“喂喂，别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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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提前一天晚上就把礼物准备好了。

她挑了一条蓝色水晶头绳，细细的，闪着淡淡的光，不显眼，但很温柔。

“要是女孩子抽到就好了。”

**“不过男生抽到……大不了再换掉吧。”**她心里这么想着，轻轻叹了口气。

她喜欢这种悄悄送出心意的感觉，没有指向性，也没有期待，只是默默地，把一点点温柔藏进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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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的礼物放得很简单，是一瓶小小的香水。

栀子花香，他闻过那种味道——雨后的校园，或者她站在自己身边时，风吹过来的气息。

他不知道为什么挑了这个，只是拿在手里的时候，心里觉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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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礼物的那天，教室热闹得不像话。

礼物盒被放在讲台上，所有人都围着，像抽签一样，一个个抽出来。

红瞳站在人群后面，手心有点潮。

她摸着自己的号码，心里有点慌，不知道会抽到谁的，又怕那条头绳被人随意丢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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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走上前，手伸进盒子，摸了摸，抽出一张纸。

他拆开，看了一眼礼物卡上的字。

“蓝色水晶头绳。”

周围一片哄笑。

“哟，班长抽到女孩子的东西了。”

“换一个吧，头绳你也用不上啊。”

克劳德抬眼看了看礼物，又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红瞳。

她低着头，脸色平静，却不自觉地咬着唇。

“……不用换。”克劳德说，声音不高，却很坚定，“我妹妹会喜欢的。”

教室安静了一下，大家都没再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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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天晚上，红瞳在寝室里和同学聊天时，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她抬头问，“克劳德，他有妹妹吗？”

“没有啊。”

“他不是独生子吗？”

红瞳怔住了，手里无意识地捏着抽到的那个玩偶，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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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瞬的心跳。

他，不换，是因为喜欢。

他不说，是因为藏着。

而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