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个末位的叫使丫头也进不来呀。”
洛菀夕还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大的志向。”
嬷嬷们又问起她这伤是哪来的,她也搪塞着说是上山采草药时摔的。虽然都糊弄过去了,倒到底是谎话,也不知道跟慧默她们也这样说,会不会让她们起疑,就姑且先掩着吧。等掩不住的时候再想想该怎么说。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洛菀夕穿着件寝衣便从偏室出来了。
她边走边低着头放开了盘在头顶的发髻,又拿搭在肩上的绸帕擦了擦被水浸湿的发尾。一路走来,她脚上趿着双金齿屐,嘴里哼着下午璃月才教她唱的小南曲,神态悠闲的就跟东北大爷才从澡堂子里搓了澡出来一样。
直到一个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如惊雷般乍响在房间,才打破了她这份悠闲。
“不是说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吗?怎么还有精神唱曲?”
听见声音,洛菀夕整个人都凝固了。
她僵在原地愣了十秒,在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后,才抬起眼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流苏八角宫灯下,梁浅穿着袭素色寝衣,坐在书架旁的摇椅上,一手捻着串不知从哪讹来的珠串,一手握着卷书在看。暖色的灯光倾泻在他银色光面的锦衣上,平白还给他添了几分温润的气质,既像位如玉的公子,又像位不染尘俗的圣人。
如果洛菀夕这是第一次见他,或许还会被他这副清新脱俗的模样给蒙蔽,误以为他就是这样温润沉静的一个人,而事实是,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心眼子多的拿十个麻袋都装不下。
见她半天没有回话,梁浅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略一偏头瞥向她说:“想何事?问你话不答言。”
洛菀夕从愣神中被他的声音唤醒,目光心虚地对上他凝眉审视的黑眸,停顿了须臾,磕巴道:“没……没想什么,就……就是有点困了。”
梁浅端详着她,沉了口气,将书阖上,撩起盖在膝上的衣角,从摇椅上起身对她道:“朕也困了,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