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弥景优香若有所思。
她挪到厨房,快乐煎了两个蛋吃。
这临时补给点还怪好的,冰箱里放着好多速食三明治。方便成员赶路吗?
临走前,天已经要黑了,街上人还是很多。
走在路上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对话。
有这样的,
“晚上吃点什么好呢?”
“你才刚吃过蛋糕,怎么老想着吃。”
这样的,
“优优真的好好看,我要做她的狗。”
“是是是,快走吧,丢死人了。”
还有这样的,
“琴酒和黑麦到底咋回事?杠上了?今天你完成任务,明天我完成一个。相约杀人?”
“谁知道呢,特殊癖好吧。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没隔墙的耳:……
真是朴实无华的黑衣组织。
弥景优香若有所感的抬头看向夕阳,夕阳下的建筑像是被渡了层金光,闪闪的。
建筑上的人也闪闪的。
黑色的风衣在晚风的吹拂下不停抖动。让建筑上的人看着特帅特潇洒。
弥景优香纳闷,为什么这个组织的人这么喜欢爬楼。
她认出来那个人是琴酒。
但她真心实意的纳闷着,也就没移开视线。
而上面的人仿佛对人的注视很敏感,转头就捕捉到了她的眼神。
琴酒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看见,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盯着看这么久。
看样子是认识他的,是没杀干净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枪。然后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认出他了还没逃。
要真是没杀干净,估计对方也不想活了。
那是组织的人吗?
等他回过神,下面的人已经挪开视线,若无其事的走了。
琴酒看着那人的背影,神色莫名。
伏特加在楼底下望风,刚想打个呵欠,就见自己大哥从楼道下来。
出于验证的心态,琴酒问伏特加,“最近的补给点在哪?”
琴酒站在弥景优香刚刚离开的安全屋里……,脸色很差,“最近的新人怎么回事?手脚这么不干净。”
玄关处有灰脚印,锅还是温的,沥水架的盘子上水渍还没干。
这些无言的混乱让有轻微强迫症的琴酒微微皱眉。
伏特加四处检查了一遍,“武器弹药都没少,对方好像就是煎了两个蛋。”
琴酒:……
伏特加继续补充,“手套少了两只,,屋里没有明显的指纹,对方应该是带着手套…煎的蛋。”
伏特加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有点离谱。
琴酒却面色好看了点,“还算有点警惕心。你扫个尾,我们晚上就住这儿。”
他此时心中已经有了点猜测,就没再深究这些到底是谁做的。
伏特加听话的去清理那些遗留下来的没有决定性关系的破绽,然后带上门去了楼上。
弥景优香确认了二次元里认人没有障碍的时候就放心的回到出租屋,这是她今天刚租的,房屋里空空荡荡。
只有张床和卫生间,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严肃的思考着,觉得赚钱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外面策划组人和宣传组人坐在一起,看着传回来的画面,面面相觑。
宣传组的组员犹犹豫豫的开口,“我觉得那个夕阳下的对视蛮好的,有种敌在明我在暗的感觉,剑拔弩张的。画面还很美,很有意境。”
策划组的人精简,“危险又迷人。”
宣传组的组长扭头看向技术组,“怎么一来就碰见了琴酒?你们调参数了?”
技术组不接这口锅,“没有,怎么可能,是运气,运气。”
策划组长心惊肉跳,“不会第二天就噶了吧?”他看016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众人不解。
“诱导琴酒?”策划组长口出狂言。
“别瞎说。”副组长捂住了自家组长的嘴,“小心隔墙有耳。”
弥景优香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自己扁扁的钱包,还是决定去补给点蹭饭。
她小心的锁好门,迈着轻快的步伐往补给点走去。
另一头,琴酒早早的离开去执行了任务,出于习惯,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即使他这几天都要住在这里。
弥景优香一回生二回熟的从地毯和门缝中抠出了钥匙,开门进屋,直奔厨房。
因为时间还早,弥景优香用冰箱里的食材手搓了培根三明治,还放了芝士。
不得不说组织的人文关怀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冰箱里的食材特别全乎。
培根三明治多做了一个,放在冰箱里给有缘人吧。
吃饱喝足她就离开这儿去赚钱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门缝中飘落的头发。
她在警校的医务室接受着大男孩儿们热情的欢迎,顺便残忍的拒绝了他们想要开病假出去玩的请求。
工作认真负责,偶尔听医务室的老前辈讲讲八卦,有滋有味,轻松闲适。
这边琴酒在补给点里阴沉着脸。
屋里进人了,伏特加昨晚已经发过信号,这个补给点有人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找死。
按照组织规矩,除了每天上来更换食物的清洁工,安全屋不会再有组织外的人进入。
而组织内的人,一般都不会再去有人的安全屋。
对方完全没有掩饰自己来过,厨房的沥水架上多了一个盘子和杯子。
这些东西他早上走时还在原位。
更明显的证据是,他夹在门缝的头发没了,飘落在地板上。
但是却又没有留下可以认证身份的细节。
琴酒不免往坏的方向猜测。
难道不是组织里的人而是某个胆大心细的FBI故意恐吓?
应该不会,如果发现了安全屋更应该潜伏才对。
这么大剌剌的进来做个饭就走,几乎是挑衅了,不符合他们的作风。
难道是没杀干净?
琴酒感觉自己最近老有这个念头,可不能投鼠忌器。
大不了他就在这等着,对方如果真是挑衅,自己在就不可能来。
如果对方是FBI,为的是把自己捉住,他不介意这个月多杀几个。
琴酒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在补给点守株待兔。
他待在屋子的主卧。
这里离客厅近,方便偷袭,背后就是和大街连通的窗户,方便逃遁。
晚上下班,弥景优香哼着歌去了补给点。
熟练的从老地方抠出了钥匙,进门就去了厨房。
冰箱里的培根三明治还在,弥景优香并不意外。
要是没了,她才要担心一下琴酒的警惕心了。
没错,她的确是故意的,去安全屋做饭时故意留下不致命的破绽,确实是为了诱捕黑衣组织的人。
但是她的计划是长期的,原本诱捕的也是一些边缘的小鱼小虾。
却没想到碰见了琴酒。
这本来是她这个月的最终目标,现在居然提前碰见了,她打算把原来的计划提前。
但是当后脑勺被人拿枪指着的时候,她还是吓的抖了抖。
琴酒在看到弥景优香的一瞬间就松了口气。
是昨天看到的人,看来和他猜测的差不多,进来的不是FBI也不是漏网之鱼。
对方只身一人,身上除了衣服和放不了什么东西的装饰性小包,什么都没有。
但松了口气不代表放松警惕。
他没忘记对方可是在明知这里有人的情况还大摇大摆的进来做饭。
“我不知道。”
弥景优香顶着脑袋上的枪和琴酒凌厉的目光,再次哆嗦着重申。
“我不知道这儿有人。”
琴酒的耐心快要耗尽,眼神示意伏特加过来问话。
伏特加收到大哥的眼神示意,板着一张凶脸质问。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儿有人,我可是在组织的手机上发过暗号。”
言下之意,不知道的话就说明你不知道暗号,身份存疑。
弥景优香小心翼翼,“我没手机。”
“什么?”伏特加愣住了,他过于震惊,没控制住追问,“你为什么会没手机?”
弥景优香缩了缩脖子,离伏特加远了一点,“因为没钱啊,不然我干什么不去自己家做饭,来这儿做。”
逻辑通畅,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弥景优香也知道,这个回答太扯淡了,忽悠忽悠伏特加还差不多。琴酒一定不会,或许说至少八成不会信。
但至少,琴酒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杀她。
果然琴酒在停顿之后放下了枪,但是眼神还是冷的能杀人。
他确实没尽信,但是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既然是友方他也懒得恐吓对方了。
琴酒看着对方手上带着的手套。神色不明的开口问,“你多大?”
弥景优香撇了眼对方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老老实实的答,“十八。”
“做什么的?”
“医生。”
“啧”
琴酒又不耐烦了,似乎对这样一问一答的说话效率感到不满。
他刚想吧基本询问甩给伏特加,弥景优香就眼观八方的开始自我介绍。
“弥景优香,十八岁,目前是京都警察学院当值校医。”
琴酒用手枪敲了敲桌子,“谁允许你擅自说话了?”,他看了伏特加一眼,示意对方去查。
然后盯着她的眼睛的询问:“你混进了警察的学校?”
弥景优香对琴酒恶劣的态度接受良好,丝毫不以为意。
“客观来说,是的。”
琴酒没说话,眼神示意她继续。
“主观来讲,我只是走投无路才去的警校。”
原因很明显,这个组织里的小透明一穷二白,一贫如洗,手机都没有,穷的只能到组织的补给点蹭饭,然后撞自己枪口上了。
运气真差,琴酒评价。
他眼神移到厨房,“你这样多久了?”
弥景优香可疑的沉默了一下,“你是指……”
“……来补给点做饭吃。”
“两年。”弥景优香眼都没眨的就谎报了时间。
随即假装心虚的为自己辩白,“福利院只养到十六岁。”
很难从表情上判断琴酒到底信没信,但是姑且当他信了,弥景优香打算实施自己的第二步计划。
“我饿了,我能先吃个饭吗?”弥景优香偷感很重的撇了眼琴酒。
琴酒被对方这怂不拉几的眼神看的想笑,想杀人的那种笑。
组织现在真的是什么人都能进了。
对方明显在时间上撒了谎,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警察学院校医的身份。
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弥景优香就蹑手蹑脚的转过身继续烧菜,同时心想,果然在赤井秀一背叛组织前,琴酒还不至于宁错杀不放过,对于组织的人还是怀抱着几分同事情的。
琴酒在旁边盯着弥景优香起锅烧菜,架势倒是特别足,单手打蛋,颠锅什么的都信手拈来。看来两年蹭饭经历只多不少。
三菜一汤,挨个摆在桌上,卖相极佳。
把伏特加馋的快流口水。
他刚刚查完资料回来,对方没有说谎,所有细节都对得上。
他不禁放下了心,认真的想着吃的问题。
弥景优香自然的邀请,“要一起吃吗?”
伏特加看大哥没有阻止的意思,迫不及待就夹了一筷子菜。
好好吃,几乎每天都在吃速食三明治和速食面的伏特加感动的都快流泪了。
菜是琴酒看着做的,下毒什么的是不可能,所以他也没阻止伏特加蹭饭的行为。
看到桌子上狼吞虎咽的两个人,琴酒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
这个新人就算了,伏特加怎么也对陌生人这么没有警惕性?
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速食三明治,无言的啃了起来。
弥景优香吃饱喝足后看看琴酒手里拿着的三明治,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