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象又惹着你了??”
作为一个跟常容音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基友,关心常容音的婚姻生活她责无旁贷,看常容音情绪起伏的这么厉害,不用问肯定是她才领证的对象惹得,男人总有随随便便撩起女人火气的本事。
陈远山跟常容音高中那一段她是知情的,那时候的常容音就是个十足十的渣女,仗着长的好看去撩人家学霸,引得人动了心转头又把人给踹了,这样的玩弄对于男人来说算是个耻辱,所以当听常容音说她想吃陈远山这个回头草时,她觉得没可能,可不想这两人最终还领了证,真不知是不是一段孽缘。
“常容音你就承认吧,你在乎陈远山。”
“屁,我怎么可能在乎他,她可是老娘高中不要的男人,我跟他结婚纯粹是找不着比他更优秀的男人,这叫择优选伴,王雅楠你懂不懂。”
“行行行,你懂你懂!”看着常容音这像被疯狗咬过一般的激动,她的心虚值应该达到了顶峰。
可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为另一半牵动情绪尼。
“你都不知道陈远山这男人现在多拽,不打招呼就挂电话,完了走了都不说一声,我本意是不想办婚礼的,可为了他考虑,我改变主意,但他居然在电话里唉声叹气,好像我多不懂事,我又不是他情绪的垃圾桶,他唉声叹气的给谁看!”
常容音对陈远山的不满像海水一般一股脑的全部倒出来,王雅楠听她的抱怨,偷摸着在一旁笑,常容音早就看到了,特鄙夷的说,“要笑你就大大方方笑,还用手捂着,恶不恶心人。”
有了常容音的发话,王雅楠笑的毫不掩瑜,连眼泪都飞溅出来,边笑边说“你看你现在这样,特别像两个谈恋爱闹别扭的小情侣,挺好玩。”
他们倆才不是情侣,扯证抵挡世俗流言罢了。
常容音做完美甲后跟着王雅楠在商场逛了一圈就回去了,不知怎的,今天就是提不起劲干任何事情,她到家就躺床上不动,刷手机刷着刷着居然睡着了。
等她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一看手机八点了。
嚯,她的周六居然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完了,没意思。
常容音起床去厨房准备给自己做个面条吃,等水开的时间里,看到小许发了朋友圈,小许是省人民医院的护士,常母住院那时候认识的,她朋友圈是这样写的“第一天到急诊,接待了一名帅哥”,下面附了张陈远山躺病床的照片。
陈远山生病了??
常容音放大了那张照片,陈远山脸色偏黄,眼窝下的青黑清晰可见,头发也乱糟糟的,嘴巴周围冒出一圈青色胡渣,眼睛紧闭着,跟个死人没多大差别。
常容音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连旁边的水煮沸了都浑然不觉。
他生了什么病,怎么也不说一声,她们好歹是领了证的,不求像别的夫妻恩爱有佳,但这种生死大事怎么也得说一声,别哪天她当了寡妇都不知道。
常容音关了厨房用火和电器,打了陈远山电话,万幸接通了“你在省人民哪个病房,我现在过去。”
陈远山接电话的时候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很累,从心理到身体上的疲累,所以讲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我已经回家了,你不用过来。”
常容音这人有逆反心理,你越是不让干的事她偏要干,所以陈远山拒绝她的探望,那她就必须走这一遭“你在绿地花园吗?我开车大概四十分钟到,有没有想吃的,我走路边给你带。”
常容音这般说着,人已经到了卧室,手机开了扩音放在床上,翻着衣柜找衣服换上。
往绿地花园有一段路刚修好,亮化设备还没完全装好,开车并不安全,所以陈远山并不想常容音过来,再一次拒绝“你不用过来,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陈远山一张口就是浓浓的鼻音,怎么可能没事,常容音才不信 ,“我开车很快的,你等着吧。”
“常容音,你能不能听点话,我真的很累。”
陈远山是真的很疲惫,他昨晚开了一夜的车赶回来,白天没合眼,又是接父母到城里又是订饭店,忙忙碌碌,可白天常容音还不配合,他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她一时一个主意。
常容音是个能接受别人哄,但听不得重话的人,陈远山都这般直言拒绝了,她要再贴上去也太没皮没脸了,什么话也没多说就把电话挂断了,转头就去骚扰王雅楠,“王雅楠你说陈远山跟我结婚的动机是什么,我怎么感觉他是在报复我。”
王雅楠正在吃餐后水果,看到常容音的信息,鼻腔里哼出一道怪音,王雅楠是一眼就能看出陈远山对常容音的感情,但身在局中人的常容音却是个糊涂蛋,居然以为陈远山拿婚姻来报复她高中对陈远山的始乱终弃,别人可不像她那么幼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常容音啊常容音你可真糊涂。
王雅楠碎碎念着,但还是问了她跟陈远山发生了什么,常容音正缺个发泄的出口,噼里啪啦把刚才跟陈远山发生的事一顿敲,发了能有一百字的小作文给王雅楠。
王雅楠最近码字码的头昏脑胀的,看了个大概,就给常容音回过去。
王雅楠说“男人跟女人一样,也喜欢口是心非,尤其是结了婚的男人,他说不要你去的意思就是要你去。”
常容音在嘴里念叨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以前高中她刚跟陈远山在一起,她想亲他来着的,陈远山说要保持距离注意影响,后来她听话跟他保持距离,上下课再也不跟他走一起了,可陈远山不乐意了,晚自习下课把她堵在小巷子猛亲。
所以刚才在电话他想让自己过去只是不好意思说。
哼,这个臭男人,玩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常容音又重新提起被她扔在一旁的包包,拿上车钥匙往绿地花园赶。
陈远山才刚有了睡意,门口就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他不想理会的,但砸门声一直不断,吵得人根本没法继续睡下去。
最终忍受不了,陈远山掀开被子无精打采往门口走,门从里面打开后,常容音弯下身子从陈远山胳膊底下拱进来,那急迫的样子生怕陈远山会撵她走,“陈远山,我买点粥,你生病了应该吃点清淡的,还给你带了酸黄瓜,你高中可是最爱吃这个的。”
常容音依次把买的东西摆在餐桌上,见陈远山还傻站在门口不过来又折步把人拽到餐桌旁“吃吧。”
陈远山现在不觉得饿,只是人困的不行,他急需要补觉,“我不饿,客房是收拾好的,你今晚在这里睡。”
陈远山说话的语调平淡无波,眼神也毫无光彩,脸上的疲态肉眼可见,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垂朽老者。
这要是放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疼的顺从陈远山,可常容音不行,她大老远跑过来一趟,想照顾生病的他,可陈远山居然不领情,她不会受他这份气的。
“陈远山,后天我们再去趟民政局吧,把红本子换成绿本子。”结束这段对两个人都有伤害的婚姻关系。
“常容音你说什么。”陈远山话音里带这的颤抖连他自己都不知有多可怜。
他刚才听到了常容音说的什么,他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们领证才一个星期常容音已经腻了他,比高中的还要快!
明明一切都是她先主动找的自己说想吃回头草。
“我说我们离婚!!”
常容音愤怒的大喊,她受不了陈远山,受不了他总是不领自己的情,受不了他把自己往外推,他凭什么这么忽视自己,明明高中他那么喜欢她。
“咳咳咳…”陈远山无端的咳嗽起来,胸腔里郁结了一股气,堵塞着,压抑着,让他喘不上气,他想用咳嗽去除胸腔里的躁意,可咳着咳着居然咳出血。
常容音看到桌上的那一抹鲜红大惊失色,“陈远山,你怎么了??”
还不待她问完,陈远山就眼前一黑,人朝着椅子歪斜直直的栽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