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林霏开了然，直白道，“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彼此牵挂，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沈霁衡握着她的手，拿到唇边，珍惜地吻了吻。

林霏开玉手动了动，没有收回来，想到了昨晚他的行为，忸忸怩怩道：“你也不要没有我在身边，就失了分寸，不管我怎么样，或去了那里，我都希望你好好的，反正不要失去自我。”

沈霁衡也不说话，看着她笑。今日听到太多好听的话，心情很愉悦。

“咳，你明天要是身体好了，可以教我练剑吗？就是那种简单易学的，能够强身健体就行。”林霏开转移话题，想了想又道，“还要请一个医术精湛的府医，这样也不怕耽误病情，也不用总往外跑。”

“都可以。霏霏，可以念书给我听吗？”沈霁衡见她点头，道，“挑你喜欢的吧。”

他这副全躺的状态，看书不是很方便，更想听她的声音。

林霏开知道他不想让她读着太过乏味，所以也没有找那些话本来读，选了一本游记，在他身边读了起来。

大夫被请来，探脉诊病之后，对林霏开道，“沈夫人不必担心，将军身体强健，褪了热就好了，要想快些的话，老夫开些固本培元的药，您斟酌着用。”

等开了药方，林霏开道了谢，请沈管家送他，顺便叫他询问聘请府医的一些问题。

“夫君，你……”林霏开没好意思问出口，刚才他说没事，她没有信他，现在又叫他喝药。

“我喝，霏霏叫绿芙把药煎了吧。”

林霏开把药方交给绿芙后，继续把书念给他听，这回念的声情并茂起来。

等林霏开读了两刻钟，绿芙就把药端进来了。沈霁衡起身靠在床栏边，取下巾帕放在水盆里，接过药碗后，对绿芙道：“你帮夫人倒些水来。”

林霏开秀眉微拢，看着冒着热气，汤色黑褐，散发着浓重药味的药汤。她向来最怕喝药，喝一口进去，得灌许多水进去，有时喝到一半，会恶心地全吐出来，能全喝完不吐是值得庆幸的。

沈霁衡等它不那么烫了之后，几口就把它喝完了。林霏开还沉浸在喝药的痛苦回忆里，见他喝完，立马把手中的还没喝过的茶水递给他。

“不用，你喝吧。”沈霁衡看着林霏开快要皱成一团，极富变化的脸，忍俊不禁道。

绿芙接过药碗，看着林霏开的表情，也笑出了声：“夫人，您这表情，这药倒像是您喝的。”她没有逗留，端着药碗出去了，他们二人相聚，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真的很难喝下去呀。”林霏开喝了茶水，小声嘀咕道。

沈霁衡将巾帕浸湿，拧成半干状态后，重新敷在额头上，尽管她说的小声，也尽数落入耳中，他闭目想象着林霏开喝药的场面，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

林霏开把茶杯放回桌上，又坐了回来，看着他的面容。

他的轮廓犹如金石般锐利分明，面色似珠玉般朗润，给人金玉般清贵明美的感觉，最妙的是那双丹凤眼，眼尾狭长上挑，神光内敛。怒时冰寒彻骨，喜时情深缱绻。

沈霁衡睁开眼，见她心醉神迷的痴望着，笑意自眸中流转，用醇和低沉的嗓音道：“霏霏，好看吗？”

林霏开红晕双颐，含羞带恼道：“不好看。”

见他笑得不可自抑，林霏开冷哼，反压一语：“你在床上求我垂怜的时候最好看。”

沈霁衡闻言默声，抬手遮掩了泛红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