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嫂带她进了屋,指着坐在妆台前的人对林霏开道:“这是我闺女,名叫秦小莲。”
秦小莲见着陌生来客,毫不惊慌,浅笑欢迎。她长着一张圆脸,眉眼和善,个子不高,却很丰满,看着很有福气。
“这是将军夫人,你们把人照顾好喽。”秦嫂对着坐在房中的几个亲戚叮嘱道。说完,她喜滋滋地走出去了。
那姑娘起身向林霏开行礼道:“小莲见过沈夫人。”
林霏开过去扶起她,环视了一圈房中的妇女,道:“大家不必多礼。”
房中的妇人见林霏开如此平易近人,渐渐闲聊了起来。
林霏开聊了一会儿之后,见她们太过热情,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她来到院中,看了一会儿扎得精巧的蔷薇花墙,又看了看墙角的枇杷树,上面结着黄澄澄的枇杷,一个小男孩走进她身边,同他一起仰望着树上的果实。
林霏开见他嘴巴砸吧着,一脸渴望的样子,低声道:“姨姨抱你上去摘好不好?”
那小男孩诚实地伸开了双手,林霏开走到他身后,穿过他的腋下,稳稳把他抱了起来,举着让他摘。
一个妇人看见了,急忙忙走过来将那男孩抱下,“沈夫人,您别惯着他,这小子贪嘴得很,嘴巴都不闲的。”
林霏开自觉帮了倒忙,讪笑地应着她,最后看着那妇人抱着没得到枇杷大哭的孩子走开了。
林霏开窘迫地离开了,觉察到一道目光,她抬眼看去,只见沈霁衡笑着看着她的方向。
她快步走过去,一脸凶相道:“好啊,你不仅偷看,还取笑我。”
“没有。”沈霁衡笑意微敛,矢口否认道。
他低头专注地处理着木盆里的羊肉,见她看着,握着匕首的手停了下来,柔声道:“这儿腥得很,你先去逛逛。”
“不要,我也不怕,再说看你一个将军处理这些肉类的场面,少看一眼都觉得有些亏。”林霏开觉得跟那些妇人聊天,有些紧张无措。
沈霁衡无奈地笑道:“霏霏……”他不懂哪点,又激起她的斗气了,让她看见羊被开膛破腹的场面是在挑战她。
一个小伙子提着水桶路过,看了他们两个,小声笑着揶揄道:“将军好福气,真个夫唱妇随。”
林霏开涨红了脸,又见其他人笑着偷眼看向他们两个,强装镇定道:“行,不打扰你了。”
她迅速走开一段距离,听见后面一阵吵闹,好奇地回头一看,岳副将带着一群小伙子,在沈霁衡面前有模有样地学者他们刚才对话的场景,最后笑作一团。
沈霁衡嘴角含笑,没有理睬他们,低头专心地处理手上的羊肉。
林霏开烧红了脸,找了个清静去处,等脸不烫了,才慢悠悠地走去厨房帮忙。
虽然秦嫂极力阻拦,不过林霏开也没有妥协,用行动证明她不会帮倒忙,最后拿着一篮子豆荚剥了起来。
等剥好之后,迎亲的队伍也来了,林霏开被一个妇人拉着手,站在人群中见一个身穿红衣的高壮男子领着身后几个小伙子过五关斩六将,兴冲冲地闯见小莲的房间。
人群拥挤,林霏开与那妇人分散了,忽然身边一人揽住了她,护在怀里。林霏开安心窝进熟悉的怀抱,牵起他的手。二人看着新郎抱着小莲,向着秦军师和秦嫂肃容说着什么,像是承诺,最后被众人拥护着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