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出游,林霏开也没赖在床上不起,毕竟难得出去玩,她不想浪费时间。吃过早膳之后,就和沈霁衡乘着马车出发了。
林霏开看着车窗外的场景,想着祁疏知道她外出,会不会闹起来。
沈霁衡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道:“你放心,我早有安排。”他叫人去请祁元朗来府中了,还派人暗中盯着。
沈霁衡见她坐得远,灵机一动,指着她的衣领道,“你这里……”
话语未尽,林霏开低头审视,立马坐在他身侧。
“那里还未遮住?”她记得今早已经用香粉把吻痕遮了,难道还有?
沈霁衡低笑出声,将她抱住,“没有。”
“好啊,你又欺负我。”林霏开双手乱锤,气恼道,“可恶,可恶。”
“好了,好了。我有东西给你。”沈霁衡一本正经道,然后从车里的格子,拿出一个红木雕花长盒放在她手里,“打开看看。”
林霏开打开盒子,见是一枚鸳鸯玉佩,分成两半,雕工精湛,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沈霁衡取出一枚,帮她系上,当作压襟,沉静道,“这是我托沈管家从库房找出来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玉佩,她说要留给儿媳妇和我,现在我们一人一枚。”
“还是收起来吧,我怕把它弄丢了。”林霏开知道它意义非凡,担心道。
“它是你的了,你也帮我系上吧。”沈霁衡笑了笑道。玉佩交给她了,怎么样都随她吧。
林霏开见他没有收回去的意思,顺着他的意思给他系在腰间。
沈霁衡见她系完,将她抱在怀里,枕在肩上,柔声道:“霏霏,再睡会儿吧,还有些时间才到。”
到了韶江,林霏开才知道此行是乘船游行。江边风大,她见有老婆婆兜售桑葚,过去将一篮子的桑葚全都买了下来,交给星宿后,走向等着她的沈霁衡,上了竹筏。
竹筏不大,仅容两人并排而坐,一人撑船而已,不过这样轻便的设计,很适合漂流。
船夫眼明手快,见他们坐稳,便借着风势,驶离了岸边。
“小娘子真是心善。”船夫不明所以地说道。许多富贵人家见到如此穷苦又年老的人家,大部分都躲得远远的,很少会买,还买完全部。
沈霁衡握着她的手,笑着看她,眼中也是赞许。
“我打算买来酿酒。”林霏开看着江岸边盛开的春花,心情爽朗开阔笑道。
“你们坐好喽。”船夫脸上笑容绽放,撑持着竹篙,随流而下。
竹筏像一片落叶,在水流和风势的助力下在江面飞驰着,两岸的远处的村庄和繁花织成一幅锦画,目不暇接地展现。
空气中有水的盈润和花的芬芳,轻柔地拂过面庞,令人烦恼为之一空,沉浸在大好的山光水色里。
船夫的技巧又是那么高超,在一个个险滩激流中,撑持而过,交替着带给人惊险的刺激和浪潮过后松弛的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