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将军府，沐浴之后，已经入夜。

沈霁衡任由林霏开坐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虽然手劲不比他大，擦得不快，但是他还是享受她偶尔的温柔小意。

“夫君，你年少的时候，也是带着女子赴宴的吗？”

林霏开回想着刚才的那两位女子，一个粉面桃腮，婀娜多姿，一个楚楚可怜，弱不胜衣。各有姿色。

沈霁衡感觉到她的醋意，故作为难道，“霏霏，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林霏开手劲大了一些，看到手中的墨发乱成一团，又放轻了一些。

沈霁衡暗笑，回忆道：“年少时，我确实和他们出去过参加了一些私宴，也曾去到一些风月场所，见过许多美人，也有交往过一两个。”

林霏开没有了帮他擦头发的心思，将巾帕丢到一边，觉得反应过大，又假装拿过一把木梳，梳理着他的墨发。

沈霁衡自然觉察到了她的情绪，不再卖关子，继续道，“她们有的千娇百媚，善解人意。有的还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可越是了解，越是觉得她们像是纸糊的假人，光有鲜亮的外表，让人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还有的不怀好意，故意接近。渐渐地，也不再被她们吸引了。”

“呵，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呀。”

“我只对你有过非分之想。”

一来是守戒的家风，虽然心动过，却发乎情，止于礼。一来是知道她们想要什么，便不去沾染。再则，知道她们身不由己，也不愿意为一时的私欲，再去践踏她们。

林霏开听完，沉默不语。何必如此在意，即使真有什么，人也不知道过去的事会对将来有什么影响而不做。

“霏霏，年少知慕艾，就没有为谁心动过吗？”沈霁衡侧身，将她抱在怀里问道。

林霏开看着眼前俊朗的容颜，吐露道，“有的。”后面的话她没说，不想让他知道。

“是谁？”沈霁衡黑眸幽深，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诱道。之前他以为是宋臻，现在否定了，又想了茶楼上那一道狂肆挑衅的目光。

“不告诉你。”林霏开挣脱他的怀抱，走向床边道，“我先去睡了。”

沈霁衡目光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嘴角轻勾，拿过一条浅白云纹发带衔在口中，双手将梳理好的头发拢成一束，拿发带绑起来，走向床边。

他熄灭了室中大半的灯，放下玉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