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渠，前面品芝斋旁边的可是表哥？”林霏开走在街上，看着远处熟悉的人影道。

“是。”绿芙抱着物品，跟在她后面回道。

林霏开快步走向宋臻，宋臻也发现了她，惊喜道，“霏霏！你也是来这儿买糕点的？”

林霏开摇头，“我和夫君去了一趟叔父家，回来买了些胭脂，刚巧碰见你。”

一道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林霏开看着他，有些眼熟，道，“表哥，他是？”

姜湛行礼道，“在下姜湛，见过沈夫人。”

林霏开回礼，想起了在马球场上见过他，他的声音也听过，只是她忘记了，不知他怎么跟表姐那么亲近了。

“表哥，我们去前面的茗湘楼听书可好？”她按下心中的疑惑，看了一眼姜湛，微笑道，“姜少卿要不要一起？”

宋臻猜出她的意图，皱眉道，“姜湛还有事要忙。”

“无妨，这点时间还是有的。”姜湛大大方方道，安抚地看向宋臻。

宋臻走向一旁的风盈道，“我去前面的茶楼，你买完糕点之后，便先回去吧。”

风盈看着林霏开，了然地点点头。

片刻，四人来到茶楼的雅间。

林霏开在堂中时，便暗中对老板亮出了玉印，那是她经营的茶楼之一，见玉印如见东家。老板立即安排了一间上好的雅间。

绿渠在门外等着，佯装赏风景的客人，并不引人注目。

听书是假，问话是真。

林霏开开门见山，不客气道，“姜大人，表姐救了你，有些事见过便忘了才是。之后便该安分守己，莫生不该有的妄念。”

“霏霏，他对我是真心的。”宋臻知道她一片好心，可姜湛不是这样的。

“真心？是真心又如何？若事情败露了，他该如何？不管家人，同你出逃吗？那他的前程、家人都会为你舍弃吗？”林霏开下了重话，也不知姜湛说了什么，让表姐着了道。

“沈夫人，我对宋臻真心实意，我会保护好她的。”姜湛坚定道。

“不需要，表姐不是那种需要保护的人，你错看她了，没有你，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林霏开反驳道。

“霏霏，我的事，我会处理好。”宋臻无视她冷厉的面容，回绝道。

“我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你想清楚就好。”林霏开忍住心中的烦闷，撂下话便离开了。

“她平时里不会这样的，遇上我的事，心里着急，说话冲了些。”宋臻歉疚道。

“我知道。”姜湛安慰道，“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

“是呀。”宋臻轻声回道。霏霏是除了母亲之外，最重要的人了，她太过看重她了，还想着有朝一日，事情败露，她所嫁之人，能够帮着求情。甚至，一心为她谋后路，想与她出逃。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的。

林霏开心中堵着一口气，又不想对旁人发作，便支开绿渠带着玉印去找老板收集账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