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语轩没有接话，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士兵趁机走过来对他说：“最高统帅大人，总统大人想见您。”

封语轩一言不发地看向士兵，在对方胆战心惊地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后，终于将酒杯交给了一旁的服务生，对莫林说：“失陪了。”

“去吧。”莫林朝他举了举酒杯。

封语轩跟随士兵来到战舰的谈判室门前，他通过了身份验证，让门自动开启，然后大步跨进谈判室，将士兵关在门外。

谈判室内没有开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是封元帅吗？”

“除了我，谁还有随便刷脸进来的权限？”封语轩打了个响指，“顶灯，开。”

天花板上的灯应声打开，封语轩下意识眯了眯眼，只见一位略显老态的中年男人坐在谈判桌的主位上，他手持香烟，颤抖着想要把它送进嘴里，但好几次都失败了。

“有的时候，进攻是一种防守；而有的时候，撤退亦是一种前进。”男人说着，不知是在道给谁听。

封语轩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在他正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男人将烟按进烟灰缸里熄灭，继续道：“可更多的时候，你并不知道进攻和撤退哪一种才是正确的选择；在做出选择前，无人知晓结果会是成功还是失败。”

封语轩左手撑着下巴，右手食指关节规律地敲着桌面：“总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封语轩。”莱内尔猛地抬起头，目光犀利地望向封语轩，在看到对方那淡得几乎发白的头发和银色的瞳孔后，又缩回了目光，“……是我将你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嗯哼。”封语轩不置可否。

“我一次又一次地，把你推上了不属于你的位置。”

封语轩伸出手，理正了谈判桌上被放歪的地星国旗摆件：“您是凭借什么方法来判断这些位置不属于我的？”

“我——”莱内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封元帅，你能替我保证地星的未来么？”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们的总统先生最近会如此焦虑。”封语轩说，“不过我可以保证——

“只要我还活着，任何东西都威胁不了地星的未来，无论是星际海盗，还是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