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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以春为饵,垂勾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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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乔杳杳躺在床上,姚淮序自觉躺在地铺上。

乔杳杳叫他,“清序,你多大了?”

姚淮序假装睡着,后背对着他,乔杳杳不死心,从被衾里露出来圆润的脚趾丫在黑暗中去踢他的后背,说是踢其实就是轻轻碰在了他的后腰上。

姚淮序跟让烙铁烫了一般,囫囵起身,不可置信,如遭雷劈。

张口想说什么又想起自己是个哑巴,生生忍住,把铺子拉得远了些,重新躺下。

乔杳杳心里都是田庄怎么处理那三位管事以及怎么赚钱的事情,根本睡不着,烦,不死心又去招惹姚淮序,“苏清序,我在问你话,你不能这样。”

“苏清序,我要让你去找李嬷嬷睡喽~”

他相信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躺了一会儿认命起身,点着书案的灯盏,在纸上写下,“十五”。

乔杳杳眯起眸子细看,鹅黄色暖灯打在他脸上,“有人说过你有观音像吗?”

这是一个很友善的说法,没有人不喜欢被说有观音像,这被认为是神明的赐礼。

姚淮序不是。

这个词勾起了姚淮序一些好与不好的记忆。

他小时候被皇爷爷说观音像,很招人喜欢,

父亲说,他的观音像是提醒着姚家世代要以民为本,守帝王之家,黎民百姓乃一国之根本。他告诉姚淮序要做一个善良有慈悲心肠的人。

皇爷爷也说过将来要教他御下之术,让他也要铭记民是根本,这才能和他的观音像对上,不负上苍指示。

唯独皇叔不喜欢他,他皇叔会跟他说都是因为他的观音像他父亲才会成为太子他才会成为皇太孙,悲天悯人非帝王相……

皇叔不喜欢也不承认他们说的。皇叔讨厌他的观音像,他知道皇叔是错的,可他也讨厌自己的观音像。

因为,这个,好像是灾难的开始。

姚淮序一言不发躺回地铺上,盖上被子,把脑袋也蒙住,乔杳杳一怔,这又在不高兴什么?

她说了什么?观音像?这有什么不高兴的?明明是一句夸赞,别人想听都来不及呢,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没人说过吗?

突然乔杳杳意识到,一定是说过的,她不高兴可能就是因为观音像,说的多了,给她招来了祸端,给山霖山庄招来了祸端,甚至她不会说话也是……

乔杳杳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床帷帐顶,试探着道,“清序姐姐,我十四岁,我叫你姐姐吧。”

对方没反应。

乔杳杳从床上坐起一跃踩在地铺边边,蹲在姚淮序身边,“阿序姐姐,我害怕,你跟我睡吧。”

姚淮序一顿,他可不敢,马上四月,虽然在地上打地铺有些凉,到了晚上更是寒意更甚,他宁愿寒气入骨他也不去,昨天晚上那是侥幸没被发现,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十五岁少年的身姿虽不明显,但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男人轮廓,终归是不一样的,况且男女授受不亲,疯了真是。

地铺打得够宽,足够两人躺下,乔杳杳就隔着被子躺在旁边,没说两句话就打冷颤,“你教我写字,我就不让你去和李嬷嬷睡了。”

姚淮序没反应。

乔杳杳轻轻推推被子,清清嗓子,颇为难道,“阿序姐姐,错了。”

姚淮序觉得,乔三小姐好像也没有很娇纵,有时候也很乖巧,虽有大部分时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有时候可爱起来也真叫人招架不住,他妹妹们就不这样,起码不会上一刻威胁你说让你和婆子睡下一刻就和你说“姐姐我错了”。

这让姚淮序觉得后槽牙又酸又痛,不是滋味。

姚淮序还等着她下一句说些什么,想着想着就听见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以至于完全没有,又等了一会儿姚淮序撩开被子悄悄去看,

睡着了

于是他起身,带着被子睡到床上,顺带着把乔杳杳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果然还是床舒服啊!

睡到半夜乔杳杳自己觉得地上不舒服便自己回了床上,姚淮序本来以为她醒了肯定要吵架。

好嘛,找到床全是凭本能,一点儿没醒。

他面上不显心却快吊到了嗓子眼,正想着该怎么解释他如何到床上的事。

白天和她斗智斗勇,晚上还要受她磋磨,什么日子!他明天就走!

最后利索把枕头放在他俩中间,各自盖上各自被子,床舒服,他不管,他也要睡床,反正乔杳杳睡得和头猪一样死沉,中间有枕头才不会出什么事情,上次是没有枕头,这次可不一样了。

姚淮序心想,我可不受苦。明天醒了就走!

只要白天没有受到惊吓乔杳杳晚上睡觉就会超级老实,两个人相安无事,一夜好眠。

某人白天偷摸摸迅速下床睡到地铺上。

吴管事第二日就从李管事和王管事手里各拿到了一百两,另外一百两两人推说没有,凑不上,还说为主家卖命这么些年,实在是尽心尽力,没有一丝异心,手里拘谨,一时间拿不出来要宽限几日。

乔杳杳信就有了鬼,她拿着算盘算了好几遍,对他们各自明面上私产都有数,两百两不过是拔拔鸡毛痛不到哪里。

往年的账不好追查,除非拿到李管事和王管事手里的真账本才能落实他们两个的罪名,不过是贪财,她来了以后收敛不少而且之前没有多大风浪。

乔杳杳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那批糖渍果子、果脯能不能卖出去。

小本买卖两百两绰绰有余她就没在盯着剩下两百两,只说让他们尽快补齐,李管事和王管事吹鼻子瞪眼死拖着,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乔杳杳也不在意,迟早收拾了他们两个。

乔三小姐对姚淮序明面上看着都好了许多,送她珠钗,分她好吃的,摇椅也让他随便坐,沉月觉得一定是苏清序小姐长的太漂亮了。

姚淮序虽然没说教乔杳杳练字,但只要乔杳杳开口姚淮序就会指导两下,还给她写了两幅字帖临摹,

不过乔三小姐的字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刮目相看”、“不忍久看”。

三月底的时候糖渍果子和果脯在茶楼里卖出些,有了销路,各个茶楼也都想尝试尝试,几家茶楼和果园定下订单。

可果子数是有限的,这么几单单子下来储存的果子就都没有了,倒是成了紧俏货,

别家看见是个赚钱门路也学了起来,不过乔杳杳不担心,起码她的果子现在卖完了,茶楼这批货足够卖到下批桃子下来。

四月,桃花开了。

而且意外之喜就是庄子上有个婆子做这个格外好吃,北郡城里没有的味道,将来就算有人吃到一样好吃的但总归会记着一开始就好吃的那家,

茶肆、酒楼、戏楼也明白这点,倒是愿意长期从她们这里订货,乐坏了乔杳杳。

吴管事把小鸡仔也买了回来,第一批果子出手后小赚一笔,加上之前五十两,足足买了一千只鸡仔,荒地直接变成了养鸡场,单给这一千只鸡仔剁草边给果园的佃户累坏了,好在这段时日果园不忙,另外这一千只鸡散养也会自己寻吃的。

四月份给他们的鸡窝陆陆续续搭建好,鸡仔们也陆陆续续开始下单,这可高兴坏了果园的佃户,每天捡鸡蛋像挖宝藏,乔杳杳带着沉月和姚淮序也去捡过,很高兴。

桑园的蚕在四月就开始吐丝,吐丝前个个蚕宝宝都养得白白胖胖,也不枉费乔杳杳时不时就去督察的“辛苦”。

三百亩田地也开始播种,正是农忙开始的时候,整个田庄都是欣欣向荣一片春意盎然的样子。

院子里的梨树枝头没开花,倒是隔壁院子的玉兰飘过来落在院子里,乔杳杳在摇椅上打盹的时候时不时会从隔壁飘来一片花瓣下来,落在她脸上。

有时候是额头,有时候是脸颊,还有时候是下巴,然后顺着侧头的动作掉在地上。

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小院儿,冒了苗头想跟母亲讨了庄子,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好像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到时候把贪财管事换掉,庄子上年年有余,真好。

才进行到第一步她已经能想象到日后在这庄子里多自由,在这小院儿里多潇洒。

日子悠闲乔杳杳也不记得考教功课的事情,心想着不回城里总有时间,不着急,姚淮序却开始着急,

足足一个月桃肆还没有找过来,他已经跟外面足足有一个月没有通信,他住的可不是世外桃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也许是姚淮序愿望太强烈,当天晚上他就听见鸟在梨树上一直“布谷—布谷—”的叫,田庄上鸟儿素来多,夜晚叫的却少。

那鸟一直

“布谷—布谷—”,

姚淮序想忽视都难,心里想着会是桃肆吗?

本着以后身份不暴露,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法姚淮序一直不睡地铺,太凉了,他身子骨壮又如何,入了寒气怎么办,反正床大隔个枕头乔杳杳也觉不出。

就本着这个想法皇太孙每天晚上爬床。

姚淮序蹑手蹑脚从床上跨过乔杳杳利索落地,批上一件外衣出门,院子里的梨树枝丫还没有开花,各别花骨朵点缀在上面,姚淮序借着夜色做掩,三两下翻上梨树出了院子。

桃肆看到院墙上翻下来一个少女,英姿飒爽,身手利索,再一看脸,这不是他家皇太孙吗!

“呜呜呜……殿下……”

姚淮序扭头就攀墙准备回去,桃肆立马噤声死活拉住姚淮序的胳膊。

两人走的远了些,姚淮序拿手指推他脑门,桃肆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等姚淮序问一股脑全招呼出来,

“殿下,我在北郡城内等你好久,呜呜呜呜你都不来,还好我聪明觉得你可能有事耽搁或者被拦进不了城门,但这么长时间你肯定在城外……”

“你废话太多了。”

姚淮序准备扭头就走,桃肆连忙拉住三两下讲明白,

“城外很多庄子,我猜您可能在庄子里,找了最小的一个碰碰运气谁知就听说这里有位漂亮姑娘,我就知道是您。”

桃肆露出大白牙,笑着笑着又撇嘴道,“呜呜呜殿下,殿下这个样子真是委屈殿下了。”

姚淮序觉得多亏走的远了些,不然早把院子里的人惊动醒了,看着桃肆满眼担心,鼻涕眼泪一起流,又好笑又无奈,下意识嘴角弯弯,问道,“有没有受伤?”

桃肆眼睛亮亮,“没有,那群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三两下就把他们甩掉了。”

桃肆轻功很棒,锦州没有比他轻功还要棒的人了。

接着桃肆从怀里拿出他的玉佩还给他,姚淮序却抬手重新塞回桃肆的怀里。

“殿下……”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这块儿玉佩,桃肆,辛苦了。”

“呜呜呜呜……殿下……这可是你的贴身玉佩。”

“锦州怎么么样了?”

说起正事桃肆立马正经,“皇上已经开始调查下令追杀那些黑衣人了,朝堂上两派吵的不可开交,皇上说都城不大安全,对外宣称您已经遇害,布了局对付他们,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委屈您让您在外面再呆段时间,等风雨停了再回去。”

“……山霖山庄烧没了,太子和太子妃要下葬了。”

良久,姚淮序都没说话,只点点头。

两人就那么站着,桃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过了很久很久,姚淮序再张口时声音都有些哑,从怀里拿出自小戴的护身符,

那是三岁那年母亲给他求来的,嘱托给桃肆,

“我之前布的局你都知道,你回去把剩下的尾交给皇爷爷,有了那些证据皇爷爷处理起来也快些,他年纪大了你帮着他点,还有,把这个护身符送回去陪他们吧,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再取回来。”

他仿佛把自己身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丢掉了,这一刻,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仿佛摆脱了身份才没有那么多桎梏,没有那么多想为而不能为,没有那么多克制守礼和冷静顾全大局。

他本来是全锦州最潇洒肆意的少年郎。

穿街打马过,拂袖红楼招。

“殿下……”

“桃肆,我拜托你。”

他不甘心却没办法亲自手刃凶手,皇爷爷的局,他不能置之不顾。

朝堂纷争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广泛、至深,它是一个笼,把所有人囚在里面,姚淮序也在里面。

没有办法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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