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抖:“?”
宁昭以前还有这个嗜好?
向宁桑冷看过去,突然发现,他长眸之下隐约含着一点试探和玩弄。
顾昭按着裤子,努力做了番心理建设,说:“谢祭君如果真的想本帮君脱裤子,那下次,还有机会。”
他都不在意,她会在意?
宁桑冷:?
见宁桑冷微愣了愣,顾昭方才正经了神色,想说,不过同谢祭君开个玩笑。
然而宁桑冷眼底却动了动,打量着顾昭。
忽然很轻地缩了缩眼尾,语气不咸不淡:“好啊。那就下次。”
顾昭闻言一愣,随即咳了一声,就不该逞口舌之快。
好在宁桑冷说完这话之后,便退坐了回去,没再强行解她的裤子。
而是伸手解开了衣服,冼息从他身上传过来。
顾昭忍着疼痛,勉强才把裤子脱下,疼得龇牙咧嘴。
这一次的冼息,比之前每一次都还要浓郁。
很快四肢百骸的疼痛都得到了缓解。
几乎是第一次感觉到冼息交流的舒适,顾昭沉浸在其中,不知不觉同宁桑冷靠近了几分,幸好她及时感受到了冼息的些微波动,让她清醒了过来,止住了自己作死的动作。
这一趟交流得算顺利,等宁桑冷穿好衣服要走的时候,顾昭又从空间戒里掏了一把银制的三戟叉和一颗水晶珠,想了想,她又将水晶珠丢了回去,只将三戟叉送给宁桑冷,说:“谢祭君给本君提供冼息,辛苦了。”
宁昭的宝贝虽多,但是谁知道她还要用宁桑冷冼息交流多久,来日方长,一次不能给太多。
宁桑冷看着三戟叉,又看着着顾昭将手中的水晶珠摸了摸,又塞回了她的空间戒。
他眼底明暗浮动,心中缓缓生出一股异样的,他说不明的情绪。
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过道君。”
等宁桑冷离开顾昭的房间后,眉眼间的乖顺,顷刻间隐匿。
他用力握了下顾昭给的三叉戟,将它抬起来,月色下银色的三叉戟反射着白亮的光芒。
宁桑冷垂眸凝视,眉梢宛如缀了霜白,显得淡漠疏离,恹恹生晦。
看了会,他将三叉戟扔进了空间戒中。
-
夙一等了好几个时辰,才得到从空间戒出来的机会。
宁桑冷已经到了苏武城,懒洋洋靠坐在他宝座之上,手中摩挲着一块玉牌,神色不明。
过了好一会,宁桑冷不辨喜怒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想问什么?”
夙一憋了憋,实在没憋住:“主人......现在是什么打算?”
宁桑冷说:“什么什么打算?”
夙一咽了咽口水,小心思索着措辞:“主人不是已经得了千年龙胆吗?宁昭的蛊毒已经威胁不了主人......主人还留着宁昭,是有别的打算?”
夙一甚至没敢提,他看到的,他给宁昭脱衣服的事。
鬼知道他看到的那一刻,有多么怀疑,自己是鬼上了身?
宁桑冷今日一开始没将夙一扔进空间戒,只是因为他以为这一次根本用不着冼息交流。至于后来,他自己也未曾预料到,后续的发展。
宁桑冷本就心烦意乱,他盯着从窗外漏到地上的月色光斑,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现,也觉得有些可笑。
他留着她是什么打算?
他沉思良久,最终将手中的玉牌放下,将摊起的长腿收了回来。恹恹的神情里浮出了一丝终于想出解决办法的温柔。
不杀她,
也不送给姓刘的,
反正她说不在乎他的疤痕,
那就干脆留在他身边养着,权当个玩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