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小龙笑吟吟地出现在柜台前。

“呀，小□□忙笑着问好，“你来了？”

“前两天来，”小龙笑着说，“说你回老家了？”

“我弟弟阑尾炎，开刀住院了，”小霞笑着说，“挺严重的，我爸我妈吓坏了，住院又急着用钱，非让我回去！”

小龙点点头，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沓子彩页，说：“我现在在跑电梯，你们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关系？”

“你怎么又搞开这个了？”小霞和小齐一边接过彩页看了看，一边笑着说：“前段时间不是刚搞电脑上的东西吗？”

“什么挣钱搞什么吗，”小龙笑着说，“那个东西太小了，量上不去，挣不到钱。内地没有电脑厂家，都是搞维修的，能挣个屁钱！”

说得人都笑起来。

“这个电梯，”小龙继续说，“一部就要几十万上百万，一部就能挣好多钱啦！”

“我们都不懂啊！” 小霞笑着说。

“你不用懂！”小龙摆着手说，“提供信息就行了，一部电梯的信息费，够你们卖一年发光管了！”

“就是，”小霞笑着对老公说，“回去问问赵小顺，他是村里会计，现在燕庄多少工地，还能没个装电梯的？”

“谁啊？”小龙问。

“我们住的地方，”小霞笑着说，“一个人，和当地有点关系。”

“行啊，”小龙说，“不管是谁，你也许诺他有提成吗！”

“好的，”小霞笑着说，“有信息了和你联系！”

小龙走后，小霞拍着胸口，笑着对老公说：“我真怕他找我借钱，一开头就把小蛋儿的病说的重一些，看他还好意思张口？”

“我也是现在一见他就紧张，”小齐笑着说。

“不中，”小霞笑着说，“我得上趟厕所！”

从厕所回来，小霞老远就笑着叫老公，对小齐和小蔡笑着说：“南厅跑积压货跑了一车VCD，四百五一台！”

“我买的时候四五千！”小蔡笑着说，“现在也得一两千啊！”

“能看不能啊？” 小齐笑着问。

“他们说能看，”小霞笑着说，“好多人在那儿买呢，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去给你掂一台。”

“价钱差这么多，”卫老板笑着说，“我估计不中。”

“就是，”小齐说，“别买回来不能看，四百多，也不能白扔了啊！”

“先不给他钱吗，”小霞笑着说，“回去试试，能看了再给他钱！”

“可以吗？”小齐问。

“咋不可以？”小霞笑着说，“你要不要吧？要就去给你掂，晚上回去试试，看几天能看了，再给他钱。”

“那中，”小齐笑着说，“你去掂吧！”

几分钟后，小霞果然笑嘻嘻地掂了台VCD回来了，往柜台上一放，小齐打开包装盒，确实是全新的。

大家都好奇地围着看。

“你这回家了，”卫老板笑着说，“没碟子也没法儿试啊。”

“对面不就是卖碟子的？”小霞笑着对老公说，“你不会和小蔡去买一张？”

“前两天他们又说查哩，”小蔡笑着说，“说这一次力度最大，一定要清理干净！不知道有没了？”

“走呗，”小齐站起来，笑着说，“去看看！”

两人一进入小商品城一楼大厅，被面前景象吓了一跳：大厅里人头攒动，规模增加了近一倍！

“这不查还好，”小蔡笑着说，“越查生意越好！”

门口有几个两手空空的，一见有人经过，便声音不大地问：“要黄碟不要？”

小齐愣了一下，望着小蔡。

“你想要就买一张。” 小蔡笑着说。

“多少钱一张？” 小齐问。

“两张五十，一张三十！” 对方说。

“给我拿一张吧。” 小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要欧美的还是要亚洲的？” 对方问。

“欧美的吧。” 小齐说。

对方把他们引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让等一下，然后，瞬间就拐了回来，把一个黑色塑料袋往小齐怀里一塞。

小齐给了他个五十的，对方有些不想找钱，说：“再给你一张不算了？两张五十。”

“我刚买了个机子，”小齐笑着说，“不知道能看不能看，能看了，回头多买几张。。。”

对方点点头，找回二十块钱。

下班回到家里，小齐迫不及待地把VCD机子和电视连接起来，把光碟放进去。一放，蹦出的竟然是农业栽培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