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一夜晋升
徐世妇急忙跟在后面,徐夫人向旁边的春红和秋莹,还有两个内侍使了个眼色,四人也一齐跟了上去。
徐世妇忙忙地进屋掌了灯,又跟几个宫人略略地收拾了一番。
息侯问:“徐世妇,寡人听说你很会拾掇身体,这事可是真的?”
徐世妇一听大王问这事,一下放松了,忙笑着回答:“回大王,奴婢确实很会,因为夫人自小身体不怎么好,所以,奴婢便自己摸索着找到了一个法子,为夫人解除身上的疲乏和疼痛。”
息侯点头道:“不错,今晚你就给寡人好好放松一下身体,寡人近段时间有点累,就看你能不能让寡人高兴了。”
徐世妇开心地说:“大王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
一边说着,徐世妇一边跟旁边的几个人帮着息侯洗漱,一番忙碌后,息侯觉得神清气爽,他伸了个懒腰,跟旁边的人说:“你们都退下吧!寡人只留徐世妇一人服侍就行。”
旁边的宫人们答应一声退出去,他们却未真正地离开,何云施派来的人早就进了后院,几个人一起偷偷躲在房屋之外。
徐世妇笑着说:“大王,您到榻上趴下,奴婢为大王放松。”
息侯依言趴到了榻上,徐夫人开始从他的肩膀,到后背,再到腿脚,不急不躁地按摩了大半个时辰,息侯趴在那儿,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窗外的人几乎就要睡着了时,息侯突然说话了:“徐世妇,你可真是有一双巧手啊!寡人差点就睡着了,不错,太舒服了啊!”
徐世妇笑道:“大王,您睡就行,您趴着累了,再仰面躺,奴婢再给大王揉前身。”
息侯答应一声,徐世妇又开始从前胸、胳膊,到腿脚,开始为息侯按摩。
这次时间很短,也就两刻钟,当徐夫人的手在息侯前胸轻轻地按摩时,息侯突然攥住了她柔嫩的手,徐世妇吓了一跳,红着脸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息侯看了看她的手,道:“这双手又不是很大,怎么会有使不完的劲呢?”
徐世妇红着脸轻声道:“大王,奴婢自小就锻炼,习惯了。”
息侯一:“徐世妇,寡人浑身一点都不累了,今晚陪寡人吧!寡人怎么没记得来过你这个院啊?”
徐世妇脸依旧红红的,她轻声道:“当初大王爱惜夫人,随口封了奴婢为‘世妇’,但大王……大王从来没有到奴婢这儿来过。”
息侯一下坐了起来,很不好意思地说:“徐世妇,是寡人的不对了,慢待了你,今晚寡人就让你成为寡人的女人。”
徐世妇红着脸羞怯地坐在旁边,不知所措。
息侯看着她,笑道:“怎么,还不侍奉寡人?难道世妇要寡人侍奉你吗?不过,这样也可以,寡人倒是很愿意。”
窗外的人只听着房屋内徐世妇一声带羞的轻呼,带着一声娇嗔,便没了声音……
第二天徐夫人起得很早,她一夜未眠。等来的却是徐世妇一人,原来大王早早地离开了。徐夫人两眼死盯着徐世妇,徐世妇不敢抬头,像做了错事般小心站着。
徐夫人冷哼一声:“青儿啊!本宫真是小看你了,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徐世妇吓得慌忙跪下,嗫嚅着:“夫人,奴婢……奴婢从不敢对夫人怀二心,奴婢也不曾想大王会到奴婢那儿啊!”
徐夫人恶狠狠地说:“本宫没说昨晚的事,本宫就说今天早晨,你怎么就让大王走了?还不来向本宫通报一声?你安的什么心?”
徐世妇急忙辩解:“夫人,奴婢跟大王说了,说夫人早就为大王准备好一切,可大王说他有急事,本来也没想到在咱宫里住下,所以就早早的离开了。”
徐夫人一听,不解地问:“什么叫‘本来不想在咱们这儿住下’?大王是几个意思?”
徐世妇低声道:“奴婢也不敢问,天才刚刚亮,大王就匆匆的走了,还不让奴婢来通报。”
徐夫人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起来吧!你能做什么?真是活见了鬼,大王这是唱的哪出戏?”
一大清早,整个徐夫人宫里安静的出奇,个个脸上挂着愁容,个个大气不敢喘,生怕惹怒了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徐夫人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她随便吃了几口,便让人撤下了。她心里想着如何去跟王后讲,自然是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徐世妇身上,这样其实也好,如此一来,王后也不会说徐夫人怎么样,会把矛头直接指向徐世妇。
徐夫人正想着,王延清突然来了,徐夫人急忙领着宫人迎了出去。
王延清笑着说:“徐夫人,咱家来给你们徐夫人宫报喜了。传大王旨意——‘特封徐夫人宫徐世妇为青夫人,青夫人先暂住徐夫人宫后院,寡人即日起立刻着人在寡人银安宫旁修建青夫人宫’。青夫人,快快谢恩吧!”
徐夫人呆了,徐世妇也呆了,她们就那样呆呆地跪着,竟然忘了接旨谢恩。
王延清又吆喝一声:“徐夫人、青夫人,还不赶快谢恩?”
徐夫人这才醒过来,急忙领着磕头谢恩。
王延清又笑着说:“青夫人,大王说了,夫人的院里过于寒酸,让咱家给夫人送来了好些东西。候在外面的都进来吧!”
随着王延清一声传令,外面十几个宫人手中托着布匹、锦锻、金银、玉器,鱼贯而入。王延清指挥着,把这些东西全部送到了后院。
王延清带着宫人离开,留下了如在梦幻中的徐夫,她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窖里,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完全超出了她对大王的想像。
这个早晨,这一重磅消息像长了翅膀般在后宫中传开。当时太后正在拿着小勺喂她的鸟,听到何云施向她汇报时,她一下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问:“大王又犯什么病?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恨透了那个徐世妇吗?上次不差点踹死她吗?”
何云施急忙回答:“太后,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昨晚也没发生什么啊!怎么一早就刮了这样一阵风呢?”
太后扔掉手中勺子,对青络说:“哀家觉得事情不妙,青络,你赶紧去把王后、徐夫人,还有徐世妇叫来。”
青络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一会儿,三人在宫人的陪同下来到太后宫,行过礼后,太后看了看三个人,王后和徐夫人面如冷霜,而徐世妇一脸无奈。
太后看了看左右,笑着说:“你们都下去吧!哀家要跟这三位娘娘说说心里话。”
何云施和青络忙带领大家退了出去。
太后看向徐世妇,笑道:“徐世妇,噢!不对,是青夫人!哀家向你贺喜了,只一晚上,你便从世妇成为了夫人,真是可喜可贺啊!”
青夫人急忙站起来再次使礼:“多谢太后,多谢大王厚爱。”
王后冷笑一声:“真是够厚爱你的,本宫都没想到,徐夫人宫昨晩竟内讧了,徐夫人大概也没想到吧?让一个奴婢爬到头上了。”
徐夫人轻笑一声:“王后说笑了,什么爬上头啊?反正都是徐夫人宫的,谁得宠,不都是件荣耀的事吗?”
太后依旧笑着:“王后,你听到了吗?你若有徐夫人这般的胸襟,就好多了。是啊!都是徐夫人宫的,谁得宠都是件荣耀的事。不过,哀家就是想知道大王怎么会突然就把徐世妇提升为青夫人了呢?”
徐夫人笑着说:“太后,这点臣妾可就不知了,大概只有青夫人一人知晓吧?”
太后看向青夫人,青夫人红着脸说:“回太后,奴婢……”
太后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青夫人,以后可不能再自称为‘奴婢’了,你就把昨晚大王说得每一句话,都讲给哀家听。不要紧,哀家是大王的母亲,你们三人是大王的妃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哀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大王的心思。”
青夫人急忙道:“是!臣妾知晓!昨晚大王说得话也不多,臣妾给大王放松完了身体,以为大王就睡着了,可大王攥着臣妾的手说‘这么小的手,怎么就有使不完的劲’,臣妾就把如何给徐夫人拾掇身体之事说给大王听。大王又跟臣妾说,不记得来过臣妾的屋子,当大王听说臣妾只得了一个世妇的称号时,便说要补偿臣妾。臣妾……臣妾心里害怕,可大王……臣妾只好硬着头皮服侍大王。后来大王跟臣妾说‘你跟别人不一样,她们身上没有你那份娇羞与矜持,你让寡人想起了寡人的梦儿’,大王这么说,臣妾就更不敢再作声了。”
太后两眼不眨地盯着青夫人,没看出她在撒谎后,又笑着问:“就这些?再没说别的?”
青夫人想了想,又道:“再就是问了臣妾的乳名,今天早晨时,大王又跟臣妾说不去徐夫人那儿了,然后就走了。”
太后点了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王后气得双手紧攥,两眼盯着青夫人:“那是因为青夫人第一次服侍大王,大王真是应该天天换女人,这样,她就知道每个女人开始时都是那般娇羞与矜持。”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王后,你就别在那儿发牢骚了,大王把对息夫人的情感转到了青夫人身上,这也是好事一桩。这件事只能说明青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人,大王对你们都习惯了,青夫人昨晚是第一次侍寝,大王心里欢喜也是正常的。”
徐夫人一直冷冷地听着,却在心里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